“该换一换了。”唐朝从王浩家中回来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刃,不禁觉得,该换一换了。
对于正在酝酿的计划,他已经在心中做好了打算,对于一直使用的武器,他觉得是时候该换一换了。
有了好的利器,才好进行下一步行动。那把陪伴他许久的武器,虽然已经得心应手,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复杂局势,还远远不够。
经过简单的打听,唐朝了解到在边城郊外,有一家有名的铸铁厂,厂里有个叫郭大牛的人,铸造的铁器是很有名。
他便叫了小虎跟自己一起,两个多小时的奔波,终于让唐朝、小虎看到了郭大义家的小屋子。那是一座有着八十年代建筑风格的房子,斑驳的墙壁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静静地坐落在边城郊外的一个小村子里。屋顶的瓦片有些破旧,缝隙里长出了几株不知名的野草,在风中轻轻摇曳。
“你们是?”从屋内走出个一个半百的小老太,她的头发花白,精神看着却很好,眼睛里透着一种精明。她站在门口,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两个陌生的男青年,眼中满是疑惑,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哦,我们是来找郭老爷子的,还望您转告一下。”唐朝礼貌地摘下头盔,露出温和的笑容,微微鞠躬问道,“老爷子在里面吗?”
小老太略微的惊了一下,眼神的光往外漂移着,像是在掩饰什么。她重新打量了唐朝二人,目光在他们身上上下扫视,而后抿了抿嘴,有些生硬地说道:“你们走错地方了。”
“哦,没关系,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唐朝知道,这老婆子不想他们见到郭大义,他心里明白,强加要求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就等着郭老爷子出来。
“那你就等着吧!”小老太也扭头,便转身回去,脚步有些匆忙,像是在逃避什么。她的背影在昏暗的门道里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倔强。
小老头刚离开,小虎便愤愤地跳了起来,他把头盔往地上一摔,扬起一片尘土:“唐朝,为什么不直接进去,说不定郭大义就在里面!”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头愤怒的小牛犊。
“咱是来求人的,不是来找麻烦的。”唐朝呼了一口气,望着距离自己还没有二十米远的小屋,眼神中透着一种执着。“等吧。”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扇紧闭的屋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小虎越来越急躁了,他在原地不停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他砸了砸嘴,大声道:“唐朝,这都快天黑了,咱这样等下去,有用吗?那个老头,太当自己是一回事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不耐烦。
“小虎,郭老的冶铁技术咱不是不知道,现在让他出来给咱冶铁造武器,等于重新请他出山,他会那么轻易同意吗?”唐朝动了动站酸的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等一会儿没事的,我待会打个电话回去告诉子文他们,今天怕是回不去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小屋。
“好吧,服了你了。”小虎说着无奈地摇了摇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小声抱怨着。
“老头子,外面两个家伙都等好几个小时了,你要不要出去一下?”小老太瞅了一眼他的老公郭大义,轻轻地捶捶他的肩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和不忍,“那两个人看上去也不像个坏人,要不你就出去一下,问问他们有什么事?”
“老婆子啊,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两个人不像一般人,老头子我十年前那跤摔地还不够惨嘛。”郭大义坐在破旧的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两眼放着心酸的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你还想我趟这浑水吗?”
“哎。”长长的一声叹息,从小老太的嘴中发了出来。那叹息声在安静的屋里回荡,像是一种无奈的诉说。
“唐朝,都五个小时了,咱这样等着,有作用吗?”小虎已经疲惫不堪,他躺在地上,望着天空,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唐朝依旧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当然这目光中也夹杂着一些焦急和无奈。
“滴滴”时间又恍惚过去,夜色像黑色的潮水般涌来,整个村子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打破这寂静的氛围。
“老婆子,出去看看。”郭大义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他实在被这两小子磨地不行了,真能熬。他皱着眉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你能熬就能熬呗,弄地老头子我也睡不着,要知道现在都夜里十点了!”
打着电灯,郭大义颤颤巍巍地走出屋子,把唐朝二人叫到内屋。唐朝眼中一道欣喜的光芒跃过,那光芒就像黑暗中点亮的烛火。小虎打着呵欠,咋呼了声:“唐朝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过还真给你小子碰运气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眼睛,跟着走进屋内。
“坐吧。”郭大义轻声说了句,同时支手让小老太去里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情感。他不想自己和这两个年轻人的谈话被自己的老伴听见,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决定。
“郭老,你终于肯见我们了。”唐朝眼里泛着喜悦的光芒,激动地说道。
小虎砸了砸嘴,哼,一个破老头,还拿俏,算什么玩意?不过唐朝在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就站着一旁,满脸不情愿地也不坐下来,双臂交叉在胸前,眼睛看向别处。
“你们确实很让我意外,等了这么久,可我老头子还不值得两位这么做。”郭大义说着将头转向小虎,“你怎么不坐下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威严,尽管岁月已经侵蚀了他的身体,但那种气势依然存在。
小虎清楚这会儿说一句话肯定要呛了气氛,心底那股气实在憋的慌,不过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没说什么就坐了下来,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不满。
“郭老的名字在边城、云省甚至全国的范围内,那都是响当当的,我们不过是等了几个小时而已,没什么。”唐朝微笑着说道,眼神中透着一种崇敬。他希望能通过这些话,拉近与郭大义的距离。
这话郭大义听着虽然舒服,不过还是记着不能说着就被这两个小子带了进去,便开门见山地道:“说吧,你们这趟来是为了什么?”他靠在椅子上,眼神犀利地看着唐朝和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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