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都传开了,你莫要担心……”荷衣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阿娇了,就算现在没有传开,那么将来呢灼华会长大,韩嫣还是会在宫中,到时候,就算是有嘴也说不清,况且这还真的是一件说不清的事情。
阿娇加快了脚步,原来无端的心慌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现在她更加精神不定了。万一刘彻知道了……不,或许他早就知道了,毕竟他和韩嫣是天天在一起的,所以他莫名其妙的将灼华留在宣室殿,是要看看灼华和韩嫣究竟有多像吗
“事情或许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荷衣小跑着跟上阿娇的脚步,说道:“也许陛下真的只是想和公主聚一聚。”
阿娇笑着摇头:“荷衣,你不了解他。”相处这么多年,阿娇还是了解刘彻的,刘彻是一个很有耐心甚至是野心的人。
这些年,祖母的身子日益的衰败,很多的权利,祖母也放手给了刘彻。她看着他从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即将转变成日后真正握有实权的帝王,他的耐心,他的忍耐程度无人能比。如今,阿娇只希望刘彻可以清明一点,不要因为一时的愤怒,做出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来。
宣室殿的门紧紧的关着,透过薄薄的窗子,可以看见里面晃晃的身影,刘彻还在宣室殿里。阿娇带着荷衣上前,却不想被内侍拦了下来。
“本宫要见陛下,怎么你要拦着本宫”阿娇扬眉,看着拦在身前低眉顺眼的内侍。
“回皇后,卫夫人带着小公主在里面陪着陛下用晚膳,陛下吩咐,外人不得打扰。”
阿娇冷哼:“本宫是外人”
内侍却不为所动,只是低头拦在阿娇面前:“皇后莫要为难奴婢,这也是陛下的旨意。”
阿娇稳住不安的心神,深吸一口气道:“本宫也不欲打扰到陛下,只是安玉公主在宣室殿,本宫来接她回去。你且进去通知一声,将安玉公主带出来。”
“诺。”内侍不欲得罪阿娇,点头答应后,连忙转身进去通传。只是心中疑惑,这几日都是卫夫人抱着小公主来的,哪里有见到安玉公主在此呢有些事情,做奴婢的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
“陛下,皇后在外求见,说要来寻安玉公主。”内侍悄悄的抬眼看去,案台上,烛光晃动,将陛下和卫夫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只见陛下举着酒杯,卫夫人怀里抱着新生的小公主,看上去和乐融融,就像是民间的普通的人家。
只是如此温馨的场面,内侍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温暖,好像这一切只是雕刻出来的,是假的,也仅仅是表面上的东西。
卫子夫娴淑的为刘彻将酒斟满,闻言巧笑嫣然道:“安玉公主在这里,怎么不见她出来和陛下一起用膳”
刘彻自席间抬头,黑眸璀璨,幽深不见底,许是带着醉意,他笑道:“安玉公主?朕什么时候多了这个女儿?”
内侍惶恐的看向刘彻,心中惊疑不定,一时没有搞清楚皇帝的意思。
就连卫子夫在听得刘彻的一番话,也连忙垂下脑袋,假装专心为女儿吃东西,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暴露了她此时心情正好。
内侍:“这……”内侍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值得埋首等待刘彻的吩咐。
刘彻挥袖:“让皇后进来吧……”锐利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寒意,就连刚刚稍许的醉意也瞬间消失了。刘彻总是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状态,刚刚却有些失态了。
从听见流言到现在,刘彻并没有主动去找过阿娇,就是希望阿娇可以主动来找自己解释,谁知道她也没有来找自己。是根本就不害怕,还是不在意
阿娇让荷衣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刚刚进去,就看见珠帘后,刘彻一副慈父的模样抱着怀里的小女儿,动作还颇为娴熟。不觉得,阿娇就会想起当初刘彻抱灼华的情景,那个时候他的动作生疏僵硬,却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经意的动作会让娇小的女儿受伤。
“陛下。”阿娇站在他们的案前,和刘彻正对面。一边的卫子夫慌忙想要站起来行礼,却被刘彻拦下:“子夫刚刚才出月,不必行礼,我想皇后也不会再意的。”说着看向阿娇,眸子倏地一深。
卫子夫带着歉意的看着阿娇:“皇后恕罪。”
阿娇不在意的颔首:“无碍。”转而,阿娇继续看向刘彻道:“陛下,我听椒房殿的人说,灼华在宣室殿里,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刘彻却难得装糊涂道:“灼华?这是皇后为朕的女儿取的名字吗?”话说着,他还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一副宠溺的样子道:“朕的女儿喜不喜欢灼华这个名字?”
谁知道,刘彻的话音刚落,他怀里的女儿却哇哇大哭,打破了这一室的凌静。
阿娇脸色微变,死死的瞪着刘彻。
卫子夫慌忙从刘彻怀里抱过女儿:“陛下,公主许是困了,请容臣妾带孩子下去。”
刘彻将孩子放到卫子夫的怀里,点头:“去吧,照顾好朕的小公主。”
“诺,臣妾照顾不周,还望陛下恕罪。”卫子夫说完,抱着孩子还像阿娇施以一礼,慢慢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她可以参与的了……
阿娇掩在袖下的手死死的握住,等整个厅内只剩下阿娇和刘彻两个人的时候,阿娇开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话有些艰涩,喉咙间有些哽咽,就像阿娇现在狂跳不止的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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