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昱是神医,在阿娇和世人的眼里,韩昱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神医,在他手里没有治不好的疑难杂症,这次来江都,就是因为这里的一个富人,花了重金请他来治病的。
韩昱此人,虽然是医者,却没有医德,性子诡异,完全是凭着喜好做事。平生有三不医,权贵不医,心情不好不医,心情太好也不医。这个富人请他的时候,恰恰是心情他不好不坏的时候,所以韩昱就来了。
富人姓赵,是广陵城的有钱的大户,好在不是什么权贵,不然是怎么也请不来韩昱的。小厮看见韩昱撑着伞,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也不敢催促,只是迎上来好生招待:“韩先生,您可来了。”这大白天的,也没下雨,怎么就撑着伞呢?小厮说着也觉得奇怪,便伸手手来,想要将韩昱手里的伞接过来:“先生,小人帮你撑着。”
先生?阿娇奇怪的看着小厮,韩昱的年纪不过长她八岁,如今还未及弱冠,怎么就称他为先生了?阿娇却不知,先生一词是对有威望人的尊称,韩昱自然当得起。
韩昱猛的避开,看着自己险些被小厮碰到的袖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从袖子里又掏出一条帕子,在袖子处擦了擦,扔在地上:“不要碰我,脏。”韩昱的洁癖令人咋舌,阿娇看着小厮目瞪口呆的样子,偷笑着跟上韩昱。
阿娇那双眸子微微弯起,水亮的眸子里映着韩昱白衣淡然的身影,看他的时候仿佛将韩昱整个人都深深映进了那一湖干净透澈的水眸中。韩昱看着这样的阿娇一愣,却不知是在看着她,还是在看着她眸子里自己的影子。
“为什么我碰你,你不觉得脏?”阿娇带着一丝得意的问。
韩昱轻嗤:“你怎么知道我不嫌弃你?”不能让这个小女孩太过得意。
阿娇伸出自己的手,在韩昱面前晃了晃:“刚刚你牵着我了啊。”
韩昱不动声色的掀起眉头:“哦?那是因为我手里有灰。”
阿娇瞪眸,看着他睁眼说瞎话,小心的眸子微微一转,猛的抓住他的手道:“不准甩开我哦,不然我……我哭给你看。”小小的得意,小小的傲然,小小霸道,这就是阿娇。
“幼稚。”韩昱吐下两个字,却也没有甩开阿娇的手,继续跟着小厮向前走。
前面的小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白的,也不脏啊,怎么这位大爷就嫌弃成那样,那么好的帕子就扔了。真是搞不懂,有些人的想法哦。
赵老爷请韩昱来是给他的妻子治病的,前些日子,赵老爷的妻子杨氏无缘无故的病了,请了好些大夫也没有用,正好打听到韩昱,就请了过来。
韩昱和阿娇走进屋子,阿娇从韩昱身后探出脑袋来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却见女子唇色发青,眼睛下面也是青色,肤色很是苍白。
韩昱瞥了一眼毫无助手自觉的阿娇,轻轻的咳嗽一声。阿娇反应过来,连忙将身上的包裹放在桌上,眨眨眼睛看着韩昱。
韩昱摇摇头:“不该带你出来的。”以前出诊,他都是带着青衣,青衣看上去木讷,动作却是十分机灵的,往往他什么都没说,就知道他准备做什么了。韩昱说着自己将包裹打开,边打开边道:“你夫人怕是中了什么毒。”这富人家的院子也不干净啊。
阿娇意识到自己的不称职,连忙帮着韩昱将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却见韩昱不紧不慢的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帕子,然后示意站在一边的赵老爷:“把你夫人的手取出来。”
那赵老爷也是一方富甲,却第一次见有人命令主人家帮忙的,他带着小童是干嘛的?这人也不过是未及弱冠的年纪,怎么这般老成?赵老爷心中不愿,却也没有多言,谁让眼前的人是神医呢?
韩昱将帕子搭在杨氏的手腕上,然后细细的为她把脉,只是稍稍片刻,韩昱收回手,帕子也不要了,再次示意道:“将你夫人的眼睛扒开。”
到底谁是小厮?赵老爷看着在一边无事做的阿娇,不解道:“先生何不让身边的人给你打下手?”
阿娇听见赵老爷点名到她,眨眨眼睛看着韩昱:“要不我帮你吧。”阿娇纯粹觉得好玩,想要动手帮忙。
韩昱制止:“你要是帮忙了,今后你就不要碰我了。”会将她的小手给弄脏的。想着,韩昱看看阿娇白皙的小手,转头看向赵老爷:“既然你不要做,那便算了。”话语里浓浓的不高兴以及淡淡的威胁,仿佛救与不救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阿娇想,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会这般没有医者的仁心,这般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韩昱的面容平凡,只是他的周身却散发着一种夺目的光辉,即使那样平凡的脸,也掩饰不住。就如此时,只是他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人知道,他真的会这样做。
赵老爷连忙让丫鬟照着韩昱的话去做,口里道:“先生莫要生气。”
韩昱仔细看了杨氏的眼睛,收回目光道:“普通的毒,长期服用会渐渐憔悴,最后忍不住病痛去世。”这样的毒在官家后院里倒是常见,却没想到在富甲之家也可以见到,真是有趣。
赵老爷急忙问道:“那夫人可是还有救?”
赵老爷的话音刚落,却见门口走进一个女子,十四五岁的年纪,阿娇还没来得及看她的样子,就见她扑通一声,跪在韩昱面前道:“先生,求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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