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徐凯的邀约一起出去喝酒,结果在酒吧碰上了一群烂醉的地痞流氓。
几个三大五粗的嘴里不干不净,动手调戏了徐凯搂在怀里、新认识的小姑娘。
于是两方人马一言不合就打起了架,对方还动了刀。
沈听不方便出手,面对身上有点儿功夫还拿着刀的对手,一点儿伤都不受实在说不过去,只好故意让他在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算是蒙混过关。
这一下是帮徐凯挡的,徐凯见他受了伤,双目赤红地扑上去跟人拼命。无奈对方“团伙作案”,喝得多了又不免杀红了眼。
另一个拿着□□的冲上来,刀尖正对着沈听。
丁朗疾呼一声“辞哥”就要往他怀里扑,一派舍生取义的感天动地。可想象中的刀并没有捅上来。更没能见到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壮观画面。
挡在沈听面前的是个背影挺拔的优雅男人,他手腕一翻就下了对方手里的刀。一队保镖紧跟其后,拨开人群冲进来,几秒的功夫,四五个壮硕的专业练家子就把方才还气焰高涨的流氓们按在了地上。
闪着寒光的匕首被“哐啷”一声掷到一旁。
拦在沈听面前的、那个自带救世主气场的男人转过脸来,果然是楚淮南。
他在楼上包厢应酬,余光瞥见沈听一行和旁人起了争执,便立刻下了楼。不想还是来得迟了,沈听已经受了伤。
惊动了楼上的客人,酒吧立刻停止营业开始清场。
这几个流氓仗着家里有点儿小钱,都神气的不得了,被按在地上也不忘耍威风。
“叫经理来!我爸是远南娱乐的副总,也是这家酒吧的常客!撒手!放开我!不然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带头的那个气焰最嚣张,趴在地上龇牙乱叫。
徐凯一听乐了,转头向远南娱乐母公司的董事长告御状:“就是这小子刺的辞哥!”
酒吧内花里胡哨的氛围灯都被关掉了,只剩皓白的顶灯直射下来,白衬红尤显得手背上的伤口鲜血淋漓。
楚淮南抱着急救箱给沈听做清理,沾着碘伏的棉花球擦过皮开肉绽的一条划痕,沈听还没出声,倒是他忍不住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痛感很低的沈警督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笑了:“看起来,你比我还疼?”
他在受伤这件事情上一向没心没肺,随便甩了两下还流着血的那只手,安慰道:“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楚淮南捉着他的手,低垂着眼睛看,两弯浓密的睫毛像扇在沈听心上的蝴蝶翅膀,有点儿痒,比受伤还难耐。
沈听不大自在地抽回手,问:“那些人怎么办?”
资本家以暴制暴效率极高,几秒钟就控制了场面,遏制了事态继续恶化。
但信奉万事以法律为准绳的沈听却不太赞成,皱着眉说:“你把他们都按地上有什么用?还是报警处理吧,该拘留拘留,该赔偿赔偿。跪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啊,我又不会给他们压岁钱。”
酒吧的经理面色难看地从办公室赶过来,朝脸色比他更难看的楚淮南鞠躬道歉,不断检讨着店内安保措施的各种漏洞,几乎要把“奴才该死”写在脸上。
说好的现代社会,人人平等呢?
沈警督看不惯资本家连坐,用鞋尖踢了踢没说话的楚淮南:“你报警了没有?”抬手指了指还没从“差点儿死了”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的丁朗,说:“我朋友差点儿死了,这算杀人未遂吗?”
被亲口盖章成朋友的丁朗有些感动,又软绵绵地叫了一声“辞哥”,听得沈听浑身汗毛林立,忍不住离他更远了点儿。
楚淮南不大高兴地回瞪他:“什么死啊活的,我不是救他了吗?”他也喝了不少酒,冷玉般俊美的脸上浮着两坨轻红,格外勾人,但说起话来也是分外的不客气。
他看丁朗不顺眼很久了,扫向他的眼神,冷得像插在身体里两柄钢刀。
“你有什么资格为我的人死?”
今晚被江沪市土皇帝迁怒的,远不止酒吧经理。
丁朗不甘示弱,正想辩驳却被楚淮南单手薅着领子,钉在了墙上:“能为他死的只有老子。老子没死,轮不到你,后边儿排队去。”
沈听:……
徐凯:……
黄承浩:……
被一只手按得无法动弹的丁朗,目瞪口呆地看着雄狮一般划分领地的楚淮南,愣了半天才应了个“哦。”
回家路上,楚淮南一直很沉默。
和他一起喝酒的合作方以前当过兵,席间突然谈起缉毒警察的牺牲率。话说得十分悲壮,用的也都是“马革裹尸”、“一去不复返”、“九死一生”这样的词,听得楚淮南胆战心惊。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