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一关好张丹缨办公室的门,张丹缨立即回拨挂了几次电话的号码,开口便是:“我现在派去的人,是代替桑知语的职责照顾你的,你别想着把人赶走。”
“妈,你不是答应我,让我独立在美国待一段时间吗?”温年轮不满母亲的出尔反尔,明明三天前母亲是同意的,没想到今天就变卦了。
“我没答应你自己在美国待着,是你误解了。”张丹缨顿了顿,“我是答应把桑知语叫回到国内而已。”
儿子不弄独立这一出,她也是要找理由把桑知语叫回到国内的。
沈辞亲自联系她了,言语间拜托她结束桑知语的出差,不希望她以后再给桑知语安排到外地出差的工作。
巨象集团和盛元集团的体量有着不少的差距,而沈辞是盛元集团的掌权人,这个面子她不能不卖给他,避免得罪沈辞。
虽然不清楚沈辞这么做的用意,但得罪沈辞对她乃至公司是没好处的。
“妈!”温年轮抗议,“你误导我!”
“行了,少跟你妈叽叽歪歪的,做你的实验去!”张丹缨没时间听儿子的抗议,将电话挂断,
儿子提出身边人不需要人照顾,想进行所谓的独立,她也没时间弄明白,反倒较为好奇沈辞突然‘关照’自己前妻的行为。
不过,这件事是万万不可和桑知语说的。
预防桑知语跟沈辞透露了什么,省得惹麻烦上身。
雇佣盛元集团的前任老板娘当自己的秘书,是把双刃剑,用得是好是坏,全看自己的智商和谨慎行事了。
***
寒冬凛至,到处光秃秃的一片,沈母产生不了兴致去折腾花园里的植物,待在茶室了,研究泡茶的技巧。
刚泡好一壶碧螺春,她面前就有个人落座,还自觉地将一只杯子地放在她的手边,示意倒一杯给他。
沈母无需抬眼看,也知道是自己的儿子。
儿子最近来探望她的次数,恨不得是天天来,有时还在这过夜。
“臭小子,你怎么又来了?”沈母边倒茶,边嫌弃道。
儿子昨天是在她这过的夜,这没到晚上,儿子又来了。
远香近臭就是如此,长时间见不到孩子会想,可总见得到孩子,不但不想,还嫌弃上了,她一倒好茶,又道:“喝完茶,快点走。”
“妈。”沈辞没喝茶,直视母亲。
“别一天到晚妈妈妈地叫,叫得我头疼。”
“你和桑知语不见面了吗?”
“?”沈母抬眼,“你提知语,想做什么?”
上个月,儿子忽地问她,自己是不是没吸引力的人。
她打了桑知语电话后,有怀疑儿子是小心眼记恨桑知语说他,可事情看着没那么简单,儿子和桑知语都不说太多,当天忙着处理紧急工作,就没想着这件事。
今天听儿子提及桑知语,她想起这件事,如同深陷谜团里,催生解惑的心理。
“你以前不老爱老将桑知语当成女儿疼挂在嘴边吗,虽说她不是真正的女儿,但也有几分情分吧?为什么我和她离婚后,你都不跟她见面?”
儿子没回答她,还发问了,看到他脸庞带上真诚的不解,沈母皱了皱眉。
“臭小子,你认为我不想和知语见面?是知语不愿意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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