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将手指抽出来,白玉石般的纸张上面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好像一只全是瞳孔没有眼白的怪眼镶嵌在门上。
林痴将烛台高举,尽量让光芒透进去,然后将右眼凑近那个小洞,如果是在古代的话,他就像那个偷看女孩子洗澡的采花大盗。
“让我看看两位姑娘在哪里……”
摇曳的微光中,林痴看见了一个比前宅厅堂还要宽阔的空间,桌椅板凳零零散散地摆在里面,看上去感觉像个酒馆的饭厅一样随意,再往里面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奇了怪了,规模这么大吗?”
一般内宅就是女性的卧室,现在怎么像个比前宅还豪华的会客大厅一样?这样的布局在汉朝不仅不伦不类,还铺张浪费,就像是主人家为了可以展现自己财力而闹的笑话一般。
“资产阶级的爱好……小人实在理解不了呢……”林痴自言自语地摇头感慨道。
忽然眼角的余光唰地又闪过一个白影。
“是谁?!”
荒芜的黑暗中甚至都没有发出他的回音,所有可能存在的声音和光芒都被吞噬殆尽。
林痴警觉地皱着眉靠在门上四处张望,头顶的半截绳子被阴风吹得晃来晃去,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来,他能感应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朝他靠近。
——嗒、嗒、嗒!
有节奏感的脚步声从前宅的方向传来,大概三秒一步,声音微小而沉闷,林痴一瞬间就猜测到是有人光着脚在地上走才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卧槽了……诈尸?!
同一时刻,他右手边也就是进门左手边的厢房传来开门声,林痴喜出望外地往那边快步赶去,果然在接近内宅和厢房九十度拐角的地方,看见了一扇微微开启一条缝隙的木门。
“是你吗?白夕姑娘?”林痴用几乎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象征性地喊了一句,不出意外的没有人回应他。
而前宅的脚步声还在持续靠近,就像前来索命的死神一般。
林痴纠结了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拉开半掩着的房门踏了进去,与其在外面被那种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面对面,不如进来找一找白夕姑娘的踪影,现在只有跟着她是绝对安全的!
奇怪的是,在房间外面这一抹烛光非常黯淡,好像那些精雕细琢的木门反光效果非常糟糕,现在一进到房间里面,这小小的烛台就将四壁完全照亮了。
眼前的房间似乎是一个……堂屋?
堂,通常是行吉凶大礼,办红白喜事的地方,一般不住人,一般也布置在宅中最大最中心的房间里,出现在厢房里极为奇怪。
只见进门的左手边,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铺了一张红色的桌布,盛放供品的空盘子摆在桌子中央,左右两边各立着一个同他手上一样的烛台。
而桌子后面密密麻麻地摆着数十个黑木金字的牌位,最上方一块相同材质和处理工艺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
——慎思堂。
通用的名字和几乎没有创兴的陈设布局,林痴一秒得出定论——这家主人人傻钱多,没有什么深厚的文化内涵,只会把钱用在装逼上面。
如是吐槽着,他还是好奇地观察了一下这间堂屋的其他地方,除了正对入口的位置有一道偏门以外,灵位的对面还有一扇紧闭的大门似乎是通往内宅的。
他警惕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们外面的动静,发现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才放心地将烛台放在盖着红布的桌面上,对着那些陌生的名字拜了一拜:
“无心打扰无心打扰……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鞠躬的同时,余光瞥向了刚才进来的入口,顿时一股寒意让他脑瓜子嗡嗡的响个不停。
只见一把铜锁不知何时已经牢牢地扣在了那道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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