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刚才一直昏迷的梁教授,也从婉瑜的【灵界】中一瘸一拐地跳了出来。
他的左腿应该在刚才的下落过程中被磕到或者挤到了,此时吃痛走路都费劲。
“痛死我了……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啊?”
“不知道,但看样子像个水坝。”
“水坝?”
梁教授转身仰头四处看去,才发现身后高耸的灰色金属高墙之上,印着那几个巨大的黑体字。
“083杠羌塘北……这是编号?”
就连中间那条“杠”都足足有十米左右长
说完他又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处境:
“我们是在水坝底下?”
“这不明显吗?”
“那水坝开闸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记得下辈子不要再跟着我们下来就好了。”墨頔云淡风轻地说道。
梁教授听到后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心里十万个后悔,犹豫好久才委屈地向婉瑜问道:
“小姑娘你的那个……什么什么小舟,还能用吗?”
“我现在状态很差,如果这么大的水坝完全开闸放水,我也……”
……
沉默,震耳欲聋。
“不应该啊……既然我们在水坝底,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积水呢?”梁教授还是不死心地问。
墨頔用手指了指他们面前漆黑的远处,解释道:“谁说这里是底了?这里最多算个阶梯,真正的底在前面,只不过完全看不出深浅而已。”
“至少这样我们就不会被水淹死,还可以顺着河水继续往下漂流……”
梁教授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变得细微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
那所谓的“下面”,未必就比他们现在的处境安全,更有可能到处都是尖锐的陡崖峭壁,或者连通着更加复杂的地下暗河系统。
果然和墨頔这种人在一起待久了,连思维都会变得不正常。
但现在留给他们的选择真的非常有限,除非这座水坝在设计的时候就建造了船只专用的分级船闸,否则他们不可能徒手登上光滑陡峭的水坝。
而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船呢?自然不会有船闸这种结构供他们使用,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可以飞上去。
墨頔没有坐以待毙,而是走到巨大的水坝墙脚下,顺着像是钢铁或者合金材质的墙面摸索。
“墨墨,你说杨晨新会不会没有掉下来?”
说实话墨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婉瑜,在他们掉下来之前,他就看见杨晨新栽进了水里。就算没有掉下来,恐怕也会被湍急的水流卷入水底。
好运很难再像上一次那样眷顾他了。
见墨頔半天不说话,婉瑜也有点着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墨墨!你现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墨頔愣愣地低下了头。
“婉瑜,浪平和华赢已经生死不明了……现在杨晨新又不知所踪,我是要对你们的命负责啊……”
“我们的命是我们自己的!你继续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的命!”
“我……”
——嘭!
在他们头顶大约两三百米的黑暗中,突然炸出一团火焰,宽旷空寂的河道之内顿时被火光照得亮如明昼。
“杨晨新?!”
“他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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