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魂不守舍的时候,妍妍的表情很明显有过几秒变化。
——
门外,慕青临滑动屏幕接听电话,“喂,小辉。”
符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高昂,“唉,姐!你找我什么事啊?这几天一直在所里,头发油得没法看才说回来洗个澡,没听到你电话。”
慕青临「嗯」一声,说:“咨询你个事。”
符辉,“行啊,你说。”
“害死我妈那帮人抓到了。”
“太好了!”符辉激动地打断,“哪儿抓到的?”
慕青临说:“小九这边。”
“以什么罪名抓的?”
“盗猎……”
“听我姐说,那边盗猎是重罪啊。”
“是,所以我想和你确认一下,如果想量刑重,人是不是归这边更好?”
“杀我妈的主犯已经死了,剩下这个只是当时在场,没有动手。”慕青临补充。
符辉说:“不用想,肯定归那边。阿姨的事,他只要没动手,一天都判不了,至于盗猎这块,刑法里早就有了相关规定,但是没被西南的人当场抓住,一样判不了。”
慕青临握着电话的手收紧,她心里其实有数,就是不甘心。
在西南,在商宁之前和她之后,还有很多人倒在野保一线。
他们的死亡有一个很壮烈的词——牺牲。
她现在在做的事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让这些已经牺牲的无名英雄被更多人知道,被看见他们的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这是毋庸置疑的,她有信心,他们也一定和韩秋一样等得了。
可是等待太漫长了,她想在此之前,先让他们看到一丝光明的东西。
这些光明固然只是微微星火,但是没有微弱星火,怎得将来燎原的希望?
人在看得见希望的时候,生命是积极且充满力量的。
在看不见的期望里待久了就只有下漫长的无奈和无力。
那份无力会在死亡来临的一秒被无限放大,然后,本该坦荡的离开会变得充满不甘、遗憾,甚至是后悔。
慕青临从商宁口中听到过太过有关西南的可爱,他们的人,他们的事,尽管她没有生在那里,依然寄希望于那里。所以她想给坚守在那里的人多一点点看到希望的缝隙。
现在看来,好像要等遥遥无期的下一次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慕青临说。
符辉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失望,但现实就是现实,他们的前辈立了规矩,他们在尝试让这些规矩更完善。未来一定是原来越好的,就是需要过程。
“姐,你客气了啊。”符辉不想让慕青临太难受,岔开话题说:“我姐在那边咋样啊?我感觉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打电话老是半天不吭声,跟丢了魂一样。”
慕青临说:“过了今晚就好了。”
“今晚有什么特别吗?”
“惊险尘埃落定,有人有精力处理私事了。”
符辉听不懂,“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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