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想概括七个小时,哪儿那么容易?
水里的窒息,丛林里的危机。在那七个小时里,周意的神经一定绷到了极致,还有夜风吹透身体的寒冷和逼自己撑下去的强大信念。
每一样,慕青临都能想象出无数个画面,但她不敢想,更不能把这些情绪表现出来。她们身体里的紧张感才刚刚得到缓解。
慕青临只是抱紧周意,柔软身体覆着她,细长双腿紧贴着她。
勉强安静下来,周意猛然发现慕青临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她抬起手,在慕青临颈部试了试,一下子紧张起来,“姐,你发烧了!”
慕青临拉着她的手自己脖子里蹭了蹭,说:“低烧,没事。”
周意下意识想问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发低烧,话到嘴边滚了滚,沉默地吞咽回去。
她已经想到答案了——因为担心她,怕她的结局会和商宁一样。
周意收拢双腿,和慕青临的腿交缠在一起,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妍妍,我没事,过来这里之前答应你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保护好自己,我能做到。”
慕青临轻笑一声,抱住了周意,“嗯,知道,所以我担心了,但是后来不怕了。小九,关于盗猎,你担心我看见的,我已经看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怕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什么。”
慕青临忽略视频后半真半假的话跟绕口令似的,周意回味很久才明白过来一些。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结束这个已经盘踞在两人之间许久的问题,转而捉住慕青临一截腕子捏在手里,说:“开枪了么?”
慕青临摇了摇头,“没人追我们。”
“嗯……”没开枪就不用知道手被震麻是什么感觉,胆子小的人会记很久,那不是什么好记忆,严重了,会做噩梦。
周意闭了一会儿眼睛,重新睁开时情绪恢复如常,她偏头碰了下慕青临的脸,说:“姐,车和你的相机、镜头那堆东西全在河里,捞上来估计也用不了了。”
慕青临,“车是台里租的,台里会赔,相机和镜头是我的,没了我再买。”
“是不是很贵?”
“再贵也买得起。”慕青临将身体撑起来一点,低着头,一遍遍亲吻着周意的嘴唇,“你在就什么都在。”
周意抱住慕青临的脖子熱情回應,“你拍的东西怎么办?”
慕青临摟著周意坐起來,寸寸与她贴合,曲起的腿摩擦着她身体,“放心,事先已经把存储卡拿出来了。”
“那,那就好……”周意的声音在慕青临的亲吻和抚摸里又一次失去了控制。
ithasbeendeleted。
已经尝试过各种可能,依然无果,真的无能为力了。
——
正午,寂静整夜的营地终于稍微有了点人气。
慕青临把拍到的照片复制给了Antoin,晚点,他会亲自送到Lieve警长哪里。
“这几个人是不是惯犯?”慕青临问。
Antoin拿起刚刚打印出来的照片看了一会儿,说:“没见过。就算见过也认不出来,专业盗猎团伙在实施盗猎活动的时候会做伪装,看不到脸。”
慕青临蹙眉,“肯定不是生手,生手的反应不会那么敏锐,而且,他们昨天是真的想置我们于死地。”生手不敢这么嚣张。
Antoin点了点头,起身说:“我问问Lieve警长的时间,尽快把照片送过去。”
Antoin出去找手机。
慕青临站在桌边,低头看了一会儿Antoin没带走的照片,眉心褶子更深。
副驾这个男人的眼神,她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慕青临回忆了一会儿,没什么对得起来的画面只好退一步想,也可能良知被歹念蚕食过的人都是这幅凶狠残暴的眼神。
“和Lieve警长约好了,我现在就去。”Antoin快步回来说。
慕青临,“辛苦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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