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间了。”池越说。
“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池越走出客房,给许策带上了房门。
回到自己房间,门刚关上,挺拔坚硬的脊背陡然间松了下来,池越闭上眼睛,抬起一只手撑在墙上,深深地呼出口气。
许策是真的忙,他参演的电影在位于江川近郊的一个影视基地拍摄,自那日之后,许策差不多一两周,总归要来池越家煮餐饭,有时间就留宿一晚,但更多的时候,是得连夜赶回片场,池越舍不得许策这么辛苦,叫他不要来回奔波,许策总是笑着说他乐意。
暑假的时候,池越作为国家集训队的一员即将前往布姆卢佩斯参加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出发前许策特意请了两天假,说要来帮他收拾行李。
池越想,什么行李需要收拾两天?明明就是想我了。
许策拍完当天的戏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片场叫不到车,城际大巴也收车了,于是他难得地请剧务帮他安排了一辆车,一来他不想让池越等得太晚,二来,他想到家前先去老吴馆给池越打包两份蟹黄生煎当夜宵。
买好生煎包已经快十点了,许策想到池越近几个月以来的好胃口,准备再去给他买一份牛肉炒饭。
许策让剧组的司机把他送到卖炒饭的小店后就先回片场了,炒饭店离池越家不远,买好夜宵他可以租辆电动车骑回去。
小店师傅起锅倒油的时候,池越的电话打了过来,许策告诉池越,他正在肇仲路附近买炒饭,最多十五分钟就能到家。
江川的市中心还保留了很多几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修建的弄堂,纵横交织的小通道将占地面积极大的老城区连接起来。
这些弄堂曾是千万普通江川人最常见的居住空间,如今随着城市的扩容和发展,很多本地人已经搬离,租住在这里的大多是收入较低,或者刚到江川落脚的流动人口。
三五分钟后,一份香喷喷的牛肉炒饭起锅,许策付好钱,将炒饭和生煎挂在电动车的把手上,超近路穿过一条南北走向的里弄。
里弄有段路的路灯灭了几盏,许策的视线有些不清,加上骑得快,电动车的前轮撞上了几块丢在路中间的砖头。
许策吓了一跳,竭力稳住车把手,总算没有摔跤。
可他没有想到,在刹住电动车的当下,突然出现了几个醉鬼,将把原本就异常狭窄的弄堂给完全堵死了。
“麻烦借过一下。”许策说道。
其中一个醉鬼指着路中间的砖头,“你,你把我们兄,弟给撞倒了,道、道歉……”
许策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臭味,为了避免麻烦,也为了能早点回去见池越,他耐着性子说了句对不起。
几个醉鬼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不是傻的,居然对着一块砖头说对不起。”
许策的眉头皱了起来,“能借过一下吗?我赶时间。”
“赶时间呀。”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过来,这人喝得不多,只是有点上头,他借着远处微弱的路灯灯光看了一眼许策,“哟!”
许策将电动车靠墙放好,准备步行离开。
高个子男人挡在了许策面前,“小朋友,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长得这么好看,让哥哥仔细瞧瞧。”
许策警惕地看着对方,“再不让开我打110了。”说完侧身想要离开,那人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许策的手臂,许策反应极大地用力挣脱开对方的钳制,白皙纤细的手臂上瞬间浮出几道绯色的指痕,那人的眼神微变。
高个子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扼住了许策的脖子,鄙俗地笑道:“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脸也好看,你该不会是个小姑娘吧?”
喉咙被扼制住的时候,许策整个人都要炸了,别说这里有好几个人,就是面对眼前的这一个人,他都毫无胜算。
许策不再犹豫,抡起炒饭和生煎包直接砸了过去,可惜一次性饭盒没有任何攻击力,对方被砸中了也不生气,臭烘烘的嘴凑到许策耳朵边,吐着酒气一脸猥琐地说道:“小家伙儿还挺烈,很好,我就喜欢烈一点的。”
男人眼里升腾起赤裸的欲望,“待会玩起来更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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