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面色稍稍恢复,凛然道:“表兄说笑了,家中之事,还是莫遭外人议论为好,瑶儿身体纤弱,还望表兄高抬贵手,倘若她有什么冒犯表兄之处,还望表兄海涵。”
苏溢不再啰嗦,只是轻轻击了击掌,不一会儿,便从中堂出来两名婢女,搀扶着隐瑶,隐瑶未受何伤害,只是仿若受了极大惊吓,目光惴惴,害怕不已。
秦夙看到后,慌忙迎上去,将隐瑶抱在怀中,小心地拍着隐瑶的后背,安慰道:“不怕了……不怕了……我来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隐瑶目光仍旧惊恐,良久之后,仿若感受到熟悉怀抱,这才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平时静谧贤淑形象全无,哭喊道:“将军,我以为此生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
秦夙咬牙切齿道:“莫怕,若谁伤你一毫,我定要他陪葬!这世间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这话语是感人肺腑的情话,恍若传奇故事中的暖情桥段,此刻外人已显得多余,只是站在一旁的青琳,看着这催人泪下的一幕,却如刀剜心肉,女子善妒,是为大罪,她自认为向来是心胸宽广不甚计较之人,看着他们二人重逢本该欣然,只是心内依旧如受煎熬。身上细细密密的旧伤新伤,也仿佛在此时此刻疼痛起来,只觉周身如堕寒冰,陷入万劫不复之狱。”
苏溢露出轻笑声,叹息道:“真是如同七载鹊桥重逢的感人场景,我这红尘之外的人,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那如胶似漆二人这才分开,秦夙疼惜地抚着隐瑶脸上泪痕,隐瑶转头,这才看到正呆若木偶的青琳,突然间目光惴然,眼神中净是恐惧与害怕,
片刻之后又是慢慢恨意,她挣脱秦夙的怀抱,指着青琳,控诉道:“沐青琳,嫁入秦府之后,我自认为做好份内之事,还算贤德,也敬得你为秦府主母,此番你为何害我!”
被这突兀的控诉惊了一惊,青琳睁大眼睛,她武艺高强,性格洒脱,却往往不善同他人辩驳,遭遇质问,也仅能呆若木鸡,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没有。”
隐瑶却咄咄逼人:“那苏溢不正是你表兄?这两日,他口口声声称呼我为狐狸精,莫不就是你们沐家人都如此想我?沐青琳,是你夺夫在先,可现在任你族人辱人,却又是何道理?”
事情偶生变故,没有人可以解释,只是隐瑶直直控诉,之后却又落下两行清泪,秦夙这才反应过来,面色盛怒,他看着青琳,再也记不起这是曾救他于水火,他承诺要守护一生之人,只是责问道:“沐青琳,原来你是如此卑鄙之人。”
原来你是如此卑鄙之人,这世间万万人里,她将自己交给这个她初见便芳心已许的男人,此时此刻,或者也许是彼时彼刻,他却从不信他,就这样从秦府主母变成了一个毁人姻缘的局外人。世间悲哀莫过于此。
然而短衫女子却不辩驳,不是不想辩驳,却是不会辩驳,苏溢已看不下去,怒声道:“秦夙,你这是怎样?掳走隐瑶,羞辱他,尽是我与姨夫的主意,青琳毫不知情,你这样责问她,是想将罪责全部归咎于她吗?我就是看不惯隐瑶又如何?你娶了这天下最好的女子,却不好好珍惜,我不教训教训你,便任你和这狐狸精将青琳踩在脚下吗?”
青琳蓦然睁大眼睛,不曾想父亲此次竟这般糊涂,秦夙已是盛怒,他转向苏溢,手中长剑似要出鞘,只是厉声喝道:“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我闭嘴!”
这话无疑是燃起苏溢最后的怒火,他猛然坐起,武功可见一斑,他摇了摇扇子,院中众人便觉头晕目眩,待到清醒时,隐瑶与苏溢却也不知何踪,秦夙乃习武之人,待到神思清明时,便立刻转身,夺门而出,青琳也立刻紧紧跟上。
出了这院落不远,秦夙凭声同脚步辨识,走了大约五里,便见一处悬崖,苏溢正掳了隐瑶在崖边,隐瑶已然奄奄一息。
秦夙走到二人附近,厉声喊道:“苏溢,快放了他,不然我要你全家偿命!”
苏溢冷笑道:“秦夙,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悔,我便将这狐狸精扔进这山崖下,让她死无全尸,尸身也无法葬入你秦家祖陵。如何?”
隐瑶此刻已然毫无力气,看到秦夙,也只露出猫儿一般的喊声:“将军……救我……”
这求救快要让秦夙心碎,然而此时此刻他内心却也露出恐惧,面目也不似刚才镇定,只急切道:“苏溢,你放了瑶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只望你不要伤害我的瑶儿!”
然而同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却出现,只见秦夙飞身后退,缚住青琳,捏住她的脖子,凛然道:“苏溢,放了瑶儿,不然我掐死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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