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什么。”程榆礼不明就里。
她摇一摇头:“没什么。”
他没再问,拉住她:“以后还是牵着你走吧,小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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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的前一夜,秦见月将需要的证件一应备好,将他们排排放在桌面上,什么也不做,慢慢清点。
婚姻不是儿戏。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又是有几分考量了呢?
程榆礼的想法算是澄明的,可是秦见月还贪心地想要再多知道一点。
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是她呢?
拜托,那可是她高中的男神欸。他向她求婚欸!
这真的是她可以承受的吗?
秦见月趴在桌上,脑袋往左一转,是焦虑。往右一转,是喜悦。就这么思来想去半天,一整夜的时间都快荒废。
她坐起来,摸摸手上的戒指。不懂行,去搜了一下价格,认真地点了点位数。顿觉手指都变沉了。
货真价实的一笔支出。看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程榆礼也没有到非娶她不可的那种地步。
秦见月知道,但凡她说一个不字,他就会收回成命。程榆礼是骄傲的。人家都说了不强求,画外音是,倘若在她这儿碰了钉子,他也不至于为她折腰。
是夜,秦漪在院中取水浇花,呼唤声从楼下传来。
“对了月月,那天忘了问你,东西是谁送过来的?”她站在秦见月的窗下,这么喊了一声。
秦见月想到了程榆礼给妈妈买的燕窝,她没急着回答。下楼走到妈妈跟前。
秦漪正从院里抽井水冲洗西瓜,绿油油的瓜被搁置在小小木盆中。秦见月蹲下给她帮忙,纤白的两条腿折起,她下巴点在膝盖上,乌黑的长发顺着肩颈垂落下来,差一点点就碰到地面。纤细的玉指触到井水,凉得瑟缩。
一瞬间,夏天的感觉就来了。
“我问你东西谁送的?”秦漪一边擦洗一边问道。
“男朋友。”秦见月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却偷瞄着妈妈,心跳如雷。
“啊?”秦漪不敢置信地皱了一下眉,又很快舒开,转而为笑,“终于想明白了啊,我就说小王人不错。你早不听,耽误人多少时间。”
秦见月急得站起来,跺一下脚:“什么小王呀?不是小王。”
秦漪一听,手里动作顿住:“不是小王那是谁?”
该怎么跟她说呢?
秦见月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斟酌措辞。
秦漪抱着瓜站起来,拿到旁边的台子上去切。
秦见月跟过去,手撑在大理石桌板上,回答说:“是一个高中的校友。”
“校友?”
“嗯……”秦见月心虚得声音变低,“别人介绍认识的。”
“什么时候谈的?”秦漪塞给秦见月半个瓜,将剩下那半个切成片状。
“前一阵子。”
“怎么没听你说呢。”
秦见月声音低低弱弱的:“因为没稳定下来。”
“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照片我看看。”
秦见月翻了翻相册,没有程榆礼的近照。空间相册里锁了几张高中运动会时期偷拍的独家照片。她思索一番,没有给妈妈展示。
“妈,照片先不看了,我今天得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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