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月白先生到底怎么了?”
对方瞬间收起了嬉皮笑脸。
“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不能告诉我吗?我什么都可以接受。”方黎本来打算循序渐进地问,等对方稍微放松下来,他再一点点试探,可是没想到,一沾谭诺的事情他就失控,而且本来嘴唇就肿了,现在说话也模糊,听起来不仅急迫,而且好笑。
“他难道遇到危险了?被姓沈的抓起来了?他……”
方黎越说越着急,到最后竟有些哽咽了。
“你冷静。”刘文看起来有些无奈,“哎,算了,告诉你也无碍,但是我可警告你,知道了也别太惊讶,也别跑去质问他。”
方黎心头涌起一抹不详的预感:“我答应你。”
“好,”刘文思考片刻,似乎在措辞,“月白先生同意那姓沈的要求了,决定在本周六晚上七点半,举办一场演奏会,主题好像是什么共荣,我不认字,具体的不清楚。”
方黎听到这些,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大脑乱作一团,好像一整个乐团在他脑中演奏,却没有指挥,理不清一点头绪。
“同意……了?为……为什么……?”
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是酒精划过喉咙造成的伤害,还是混乱的思绪让他失去了语言功能。
“具体的不晓得,但既然是月白先生,肯定有他的苦衷。”
听到这句话,方黎的思维竟清晰了几分。
是啊,肯定是有苦衷才会如此。
“那……那他真的打算办演奏会吗?这样,无论有怎样的苦衷,外人看起来不都是……”
“所以现在民众对他的质疑声很大,还有人往排练厅丢东西,实在是……”
方黎听得又急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能力实在有限,无法为谭诺做些什么,或许正因对方在筹划些什么,才给他准备了船票……
总而言之,他有些慌。
吃完饭,刘文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方黎独自在房间的窗户旁边坐着望天,桌子上还留着菜,不停传来阵阵香气。
只是酒被人带走了,他自嘲一笑,连痛快醉一场的机会都不给他。
只能这么清醒的痛苦。
本来想着躺下睡个午觉,可闭上眼就是刘文说的那些话,他承认,自己实在没办法安稳地在房间里呆着。
熬到了晚上,他没有手表不知道现在几点,不过夜已经很深了,他猜测起码有九点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大衣,一顶绅士帽,打扮得老了二十几岁,随即鼓足勇气,出了门。
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排练厅。
也不奢求能近距离接触,只要能看到谭诺,知道那人还好,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脑子里循序勾画出一条安全的路线,尽量走小路,压低帽檐,却也不能鬼鬼祟祟,不然会很容易被人看出问题。
就这样,他很快到达了排练厅,期间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打手、亦或者其他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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