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次睁开眼睛,身旁已经不见谭诺的踪影。
有的只是一个身上缠着绷带,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
那人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似乎正在沉睡。
方黎跳下了床,好奇地凑近一看——
“……呀!”
他捂住嘴才没有叫出声。
“你醒了?”
这时,一个稍有些苍老的声音出现在病房。
方黎微微颔首,道:“陈先生。”
那人站在病房门前,他只得踮起脚尖往外看。
“月白不在这里。”陈先生忽然说道。
被看出想法的方黎尴尬地挠挠鼻子。
随后,他指指病床上那人问道:“白公子怎么样?”
“都是皮外伤,有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陈先生回答道。
方黎稍稍放下了心:“那刘文……”
“刘文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了。”陈先生打断了他。
方黎闻言,虽说疑问重重,但还是果断闭上了嘴。
他注视着陈先生,总觉得对方若有所思。
莫名的心慌感让他坐立难安,半晌,他试探地问道:
“月白先生呢?去排练厅了?”
“这……”陈先生竟犹豫起来。
方黎的心更慌了,不仅如此,还有些焦躁。
“怎么了……月白先生,他……”
“跟我来。”陈先生再次打断了他。
他没有质疑,果断跟人离开了诊所。
二人回到了陈先生的办公室,当对方推开门,方黎才惊讶的发现,此刻竟然已经是中午了——
病房挂着厚重的窗帘,走廊也没有窗户,竟让他失去了时间观念。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因此脚步声异常格外刺耳。
陈先生坐到沙发上,方黎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信封,有些厚度,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坐。”
对方说道。
方黎心慌得喘不上气:“您想跟我说什么……?”
陈先生抬起眼皮,缓缓开口:“你先坐下。”
没办法,他只好听话在对方面前坐定。
“您说吧。”方黎心跳快得不行,甚至可以听到那沉闷又不成节奏的声响。
他强迫自己努力保持稳定。
陈先生将茶几上的信封推向他,随即,对方向后一仰,倚着沙发靠背,双臂环胸,道:
“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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