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花见状,刚要去帮自己的儿子,随即被警察一个眼神制裁,老老实实垂下头。
有了前车之鉴,杨大刚很老实,一五一十交代问题。
杨大刚还算有点理智,没被彻底吓晕。他赶紧澄清:“警察同志,你可不要被她骗了。不是我们要砍她!是她抢了我们的银行卡,想要转走我们的血汗钱。”
警察看向娄艺青:“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娄艺青抬头看向警察的时候,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她带着哭腔:“我没有想要抢他们的钱!”
娄艺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结婚前,老公说他家里穷,没钱给我彩礼,就写了一张欠条给我,说以后有钱了一定会把钱补齐。
对我来说,我们是一家人,彩不彩礼根本不重要。看在老公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
结婚后,他们全家人一起打我。我一直不敢反抗,我越反抗,他们打得越凶。我只能忍着。可是,最近几天,我身上好疼,哪都疼。
我肯定是要被他们打死了。
我不想死,我让老公给我钱治病,他不给我。我只能把借条拿出来,让他们给我钱。
他们转给我二十万后,让我把借条给他们。我本来是想给的,但我偷听到他们说,他们之所以转钱给我,就是想把借条哄回去。
等他们把借条哄回去了,他们就要去法院告我偷窃。
我好怕,我不敢把借条给他们。他们就拿刀砍我,逼我把借条还回去。”
娄艺青说话几度哽咽,却努力让自己显得坚强。她抬手抹眼泪时,隐藏在手掌下的眼中一片冷漠。
昨天加今天早上,她一共转走杨家人20多万。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咬死自己没有拿他们的钱完全没有意义。这种能够瞬间被拆穿的谎言说多了,既显得傻逼,又很容易给人留下一种说谎成性的印象。
相比之下,这种半真半假的话就厉害多了。人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带偏。
警察虽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但对她明显比对杨家三人客气。行动上对她也颇多维护。
其中一名警察接过娄艺青递上来的字条后,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将字条交给身边的同事:“去做个笔迹鉴定。”
他又对另一个女警道,“再带她去刘法医那儿看看。”
女警拉着娄艺青的胳膊站起来:“跟我走吧。”
女警带着娄艺青沿着走廊往前走,然后右拐进入一个办公室,对里面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道:“刘法医,队长让你给她看看。”
验伤有专门的流程,警察让刘法医给她看看,更多只是为了确认娄艺青话语的真实性。
当娄艺青在刘法医的吩咐下脱掉外套时,女警和刘法医一下就愣住了。
娄艺青身上,大大小小淤青无数,红的、黑的、紫的颜色藏在皮肉之下,触目惊心。娄艺青身上的淤青,有新伤也有陈旧伤,颜色各不相同,明显是长期遭受暴力对待的结果。
同是女人,刘法医和女警眼中不自觉便露出同情的神色。
先入为主的观念是可怕的。当女警带着娄艺青回到审讯室时,看向杨梓鑫等人的目光明显不善。
她将几张照片递给审讯的男警,“张队,你看!”
张队接过照片。照片拍的是后背、手臂等地方,只见上面全是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淤青。
女警义愤填膺:“她只让拍这些照片,不肯去医院验伤。但是就算不验伤,他老公也有妥妥的家暴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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