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将她狠打一顿,扔将出去,让她知道我玄元宗的厉害,再不敢上门找事!”见师兄口风有松动的意思,孙抚大喜,立马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糊涂!”右首第一位的青年男子一拍椅靠怒喝道,“你当她是谁,中州那些羸弱不堪的小猫小狗?随便你欺负?你记着,她背后站着整个北斗门。
在你嘴里她就是个小杂碎,可门外那个小杂碎昨天杀了二十六个人,今天还能慢慢腾腾堵门吃果子。
孙师弟,你不会真的以为北斗门的人全都是老糊涂,会派一个空有武力却没有脑子的人来淌这趟浑水吧。
本宗对亲传弟子的教导之严苛,就算你从未见过,也应该有所耳闻吧。酒囊饭袋、混吃等死这八个字是决计和他们是不沾边的。”
中年男子扬了扬手,武姓青年这才停止了情绪的宣泄。只是那拳头攥得死紧,眼睛也一直盯着大门,也不知道刚刚这番话是训孙抚还是为了说服自己的。
中年男子心中了然,浅笑道:“武师弟,稍安勿躁,容为兄来问孙师弟几个问题可好?”
“万师兄请便。”武宜略拱了拱手,神色十分郁闷。
“假定我三人联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下了这个小杂碎,那落到外人口中只会剩下我等恃强凌弱,以多欺少。
再着,她若是问起你,我宗独有,且从不对私人售卖的猛火油,怎么会出现在她北斗门的火灾现场里,你又该如何回答?”
孙抚不解地挠了挠头:“自然是直接告诉她,各宗皆说是不对私人的售卖的货品就没有一个是真正只做大宗交易的。只要灵石给得够,谁还能不卖啊。咱们已经很讲规矩了,那些小宗小派的还领头往黑市卖呢。”
“蠢货!”武昌平再度暴躁起来,“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说。你若是真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要把整个仙坊里的宗门都得罪了。
元宝宗领头签订的各宗公约虽然是一张只能用来擦屁股的废纸,但那上面也是写满字的。
那个小杂碎正巴不得你这么和她说呢,到时候就可以把损失全赖在我们身上。我说孙师弟你怎么出宗门历练了三年多,还是半点脑子都不长呢!”
孙抚惭愧地低头,颓然坐回了椅子上。
武昌平训斥完孙抚之后,用脚尖使劲碾了碾地面,试探着问道:“万师兄,你一向最有主意,咱们还真就由那个小杂碎在店门前撒野不成?”
万明远还是那副浑若无事的淡定姿态:“对,且由她闹着。她年少早贵,又携上任的锋锐之气而来,正是一鼓作气想毕其功于一役的时候,这个时候去和她硬碰硬是不明智的。
且由她闹上几天吧,咱们只需偷偷的溜出去消息,说店里有不懂事的弟子贪图灵石,前不久偷改猛火油运损数量,私底下卖了一些出去,具体流向不明。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听就会明白的。到时候再让刘盟劝一劝,她那口气就得再而衰,三而竭,翻不起什么浪了。”
孙抚瓮声瓮气道:“她闹一天,咱们就得多折一天面皮,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宰了她!”
见两位师弟还有些不服气,万明远又说道::“虽说那把火不是咱们亲手放的,但烧毁的东西可都在咱们这。既拿了实惠,二位师弟就勉为其难担些虚名吧。”
武昌平也是难掩羞恼:“此番放纵了这个小杂碎,又不知有多少人会蠢蠢欲动,今后又得花多少功夫才能压下去了。让宗门知道了,定会斥责咱们办事不力。”
“我几时说过,要放过那个小杂碎了?”万明远脸上的淡然平和通通消失不见,露出内在的残忍和阴沉来,“酒囊饭袋,混吃等死八个字的确和亲传弟子不沾边,但酒色财气四个字还是能沾一沾的。”
“万师兄你的意思是?”武昌平觉得自己隐隐摸到了师兄的意思了。
“年少早贵气势锐,万般污泥滚过身。当初清修时越缺什么,咱们就给她安排什么。
红尘滚滚,酒香迷智,色满销魂,财迷心窍,气断江山。
刘盟昨天已经给她安排上了,除了色因为她身边跟着个姑娘没能得手之外,这个小杂碎可是受用得很啊。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位就要被哄得找不到北了。”
“万师兄妙计。”孙抚苦瓜似的一张脸上这才有了笑意,随后做了一个手往下切的姿势,“到时候咱们再……”
“那用得着咱们,劳孙师弟你亲自去走一趟,和北城那个疯女人见上一面,让她尽快找机会除掉此人。到时候咱们再……除掉她,也算是为不争气的北斗门挣回面子了。”
武昌平心中一喜:“万师兄,除掉北城,咱们的计划快要完成了?”
“差不多了。”万明远靠在椅背上,神色难得和缓了下来。
孙抚听得一头雾水:“二位师兄,你们在说什么计划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咱们养着同生帮那伙人不是为了替咱们干脏活的吗?”
“放心,计划完成之时不会忘记分润功劳给你的。”
孙抚为人憨直暴躁,他敬服万明远,所以万明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闻言也不再多话,自从后门离开去传信。
与此同时,给楚摘星又递过一片瓜的楚摘星被刘盟火急火燎拉到了一旁:“陈师叔,这楚师叔大热的天一直坐在这里可不好,万一这玄元宗的人真逼急了眼杀出来,咱们带的人手也不够,会吃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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