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斯塔夏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战栗了半天,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台上凯尔茜的目光似乎落到了斯塔夏身上。她的脸上快速掠过一个惊讶的神情,接着露出一个几乎分辨不出的微笑。
她的右手蓦然拢住琴弦,停下已经溢出的前奏,调整了一下琴身,侧对听众,笑道:“我换一首更应景的曲子。”
一串低缓婉转的琴音倾泻而出。
这首歌有个滑稽幼稚的名字,叫做“后院的悬铃花在笑”。它曾经是伊顿王都口耳相传的一首摇篮曲,为每个孩子送去快乐安宁的祝福。
每个人都曾听着母亲唱着这首歌入睡,长大后再唱给自己的孩子听。
而斯塔夏第一次知道这首曲子,是在那个满架蔷薇的午后,凯尔茜将她抱在怀里,像哄着一个婴儿一样擦去她的眼泪,低低地为她唱完了这首祝歌。
她用当时还很清澈的声音认真地说:“安娜,我们和好吧。”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
斯塔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阳光透过树荫在凯尔茜脸上落下斑驳的阴影,让她的神情都在光影里模糊了,只剩下一点微妙的柔和。
那张光影里的面目,仿佛斯塔夏对人间最初的记忆,一直留在她脑海里。
“我们和好吧,”斯塔夏仰头看着台上风尘仆仆的女人,无声地说:“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奥萝拉:Aurora,罗马神话的黎明女神。
凯尔茜:Kelsey,victoriousship,胜利之船,词源古英语。
阿纳斯塔西娅(安娜斯塔夏):Anastacia,词源希腊语anastais,复活。
预警,这个故事有百合CP出没(应该挺明显的),雷者可从这章开始跳过。
咕咕咕~笔芯!
接下来是可以跳过的碎碎念:
关于奥萝拉裙子的问题,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提出质疑。
裙子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服饰,由于做法简单,所以比裤子出现得要早,在服饰演变的过程中作为一种服饰大类也一直活跃在社会上。
现在的一切文化都是在男权文化里浸淫而来的,女性的服饰文化也处处是男凝的影子,裙子更是几乎紧紧地被绑定在男凝里,成为女性被要求“美”的介质之一。
因此,我一直惮于写裙子这种比起裤子来不太方便的服饰。
但,如果在一个女性第一性的社会呢?
裙子作为一种普通的服饰,不会与某种性别绑定,或者至少不会与女性绑定。比起裤子,它不方便劳作和打仗,更鲜明的特点是很容易做得美观。
因此,基于这种特点,它会不会转而与贵族绑定,成为体面的标志之一呢?
在这样的庆典上,不便劳作的裙子会不会是更正式、出镜率更高的一种服饰?
这个情节设计的本意是奥萝拉穿着昂贵的裙子显耀她家昔日的辉煌。我也可以写成裤装,但我觉得这样更说得过去。
其实有点想把裙子和男性绑定,但感觉一部小说偏离现实太远会影响可读性。比如我很想把子女的称呼写成“儿子”、“男儿”,对应现实。但我用“儿子”这种被扭曲的中性词称呼女孩的话,读起来肯定会很困难。
好像有点烦人哈哈哈,如果不喜欢碎碎念,我可以等完结后一起说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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