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圣旨赐下,沈煊圣心昭然若揭,裕圣侯府复又迎来新一波的媒人们,因着沈煊两人早早放了话去,小月亮必是要多留上几年,及笄之前并不打算考虑婚事。因着沈家独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可谓掌中肉也不为过,众人也都表示理解。只是这般,诸般火力便具都冲着大宝一人来了。
沈家虽根基尚浅,但大宝身为裕圣侯世子,光是一个世爵罔替的爵位就足以使得京中大多数人家心有所动,更何况本人又是年纪轻轻便得中举人,素来品性良好,再加上一个圣人心腹的父亲,似锦前途可谓近在眼前。
最重要的是,沈煊本人几十年来不纳二色,大宝自小见惯了父母琴瑟和鸣,心中有所期望,也不会有什么通房小妾之流来给未来夫人碍眼。
这些年同谢时卿一道,两位可谓是蝉联京中贵女佳婿榜顶流。
这些时日,光是纷纷扬扬的请帖之流都几乎将顾茹淹没其中。
复又相看了几家,最后还是沈煊拍板还是定下了早前看中的一位清流岳家的女儿。岳家世代清流,在众清流家虽算不得顶尖,但论起家风也是数的上的。最重要的是,岳家家规,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因此人丁虽较之旁的世家难免单薄了些,于旁人许是有些挂碍,却正正和了沈煊的意。
顾茹对此也颇为满意,岳家有此家规,女儿家在家中见过的鬼域技俩却是少了些,于未来夫婿也更易投入情感。最难的的是岳家姑娘不仅长像妍丽,在京中贵女中也是数的上的,更兼心思细密,处事周到。配上性情大方疏旷的大宝正好合适。
而大宝本人,在两家大人的安排下,同人家姑娘“偶遇”了一回,回来便红着脸吭吭哧哧的应了下来。顾茹噗嗤一笑,第二日便请了媒人上门儿商谈亲事。
岳家夫人大喜过望,待煤人离开后,连忙搂着自家女儿连声道好。
毕竟同那些有意裕圣侯府的人家相比,他们王家也就个清流声名不错罢了,如今亲事能成自是意外之喜。一旁的岳家姑娘面上羞红,想着亭中少年手足无措的模样,眼中微微多了些什么。
倒是如今的礼部尚书岳大人,对沈煊如今的心思倒是略知一二,心中对沈家不由又高看了几分。
他们这等人家,权谋赫赫从不是主要,心思清明稳的住才是上上之选。
双方满意之下,随后便是一应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随着沈煊再户部逐渐站稳脚跟,时间一晃而过便到了天成二十年春。
裕圣侯府内遍地红绸,门前屋后四处贴满大红色的喜字。侯们世子娶妻,娶的又是清流世家之女,自是非同凡响。来往宾客莫不是朱玉做饰,华服锦衣,拱手相贺间言笑晏晏,众下人迎来往去们匆匆忙忙,眉宇间具是一派欢喜之气。
及至午时,随着来往内侍带来的一连串赏赐,婚礼场面愈发的煊赫热闹了起来。几位在场的皇室贵胄默默对视一眼,各自思量不断。
但心中对于沈煊的地位,无疑又是拔高了一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沈煊同顾茹二人端坐其中,瞧着下首一身红衣,手中还牵着红绸正俯身下拜的大宝。
小时候赖皮脸儿似的赖在爹娘床上,同自家妹子争风吃醋的皮小子,如今也长成了个身姿挺拔,担得起一家之主的大人了。霎那间沈煊心中各种滋味纷至沓来,最终具都化作眉间一抹欣意。
下首的大宝仿佛心有所感,抬首时微不可见朝两人的挤了挤眼睛。沈煊眉心一梗,这臭小子,都成家了,怎生还是这般促狭的性子。
话虽如此,二人心中那股子莫名的酸涨感却也在瞬间没踪影了。
大宝一身红衣,在一众媒人的催促声中,步伐平稳的牵着自家新娘子缓缓走向喜房,只眉梢中隐隐露出些喜气来,仿佛方才不正经的不是本人一般。
新房内,大宝执起床边之人的素手,轻声说了句什么,这才起身行至外间代客。喜床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盖头,一张芙蓉面上眉间浅弯。
前院中,大宝素来交友广阔,且平素好友间少不了促狭一番,此时一杯杯水酒下肚,看着眼前一众脸上就差没写着“终于轮到你小子了”的众损友,心中只叫苦不迭。眼神间拼命给小伙伴儿汤圆儿使眼色。
好在谢时卿虽也乐意瞧小伙伴儿乐子,但因着心里头种种小心思,还是起身挡在一身红衣的大宝身前。
“说好了的,亲兄弟明算账,今儿个我帮了你,改日可是要讨回人情来的。”
谢时卿微微转头,用仅有两人听的到的声音呢喃。声音一如往日般清雅,然而细听之下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可惜大宝此时已经被众多酒水浇灌的有些神志不清,竟是丝毫没能听出其中真意。眼瞧着一众虎视眈眈的好友,骤然解脱间,哪里顾得上其他,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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