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素喜学问,留在馆中也不无不可。”
只是身为状元这时候选择留馆,基本上便是决定日后要在翰林上面发展了。
看懂了沈煊的意思,江澄反倒豁达一笑。
“为兄我这性子如何,大家也不是不晓得,便是如今馆中厌我之人也只多不少。若是勉强入了六部反倒不美。”
他既不像张兄那般长袖善舞,又无神兄这般奇思能为。若不是身上还有些几分才华,光是他这张臭嘴,怕是早早被人套麻袋了吧!
众人:“………”原来江兄也知道自个儿容易招人恨啊!
沈煊也颇有些惊奇,真没看出来,平日里江兄分明看上去自我感觉极好啊!
见一众好友活见鬼的模样,江澄拿起桌上的酒杯潇洒的饮了一杯,这才继续道:
“嘁,当本公子瞧不出呢,反正为兄我这辈子最不喜说什么违心话。尤其是冲着那些个虚伪做作之辈。”
这些年,反正他也毒舌惯了,何苦再费力去改呢?
江澄表示,他被人恨已经习惯了。
“江兄潇洒大气,小弟甘拜下风。”张行俭言语中不乏羡慕之意。紧接着又有些惆怅道:
“父亲大人前些日子来刚了信件,说是要已经在为我打点关系,说最好要进吏部。若是未能如愿,户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六部之中,自是以吏部权柄最大。而户部,陛下终归是在此时日最久,日后说不得还有几分香火情。倒是于升迁有益。
身为家中长子,日后的张家家主,他没有任性的权利。虽是如此,终归还是有些意难平。
这才有了方才的叹息与艳羡。
众人心中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各自安慰了几句。
随后便只剩下谢瑾瑜了。
“哎哎哎,你们这都看我做甚?”谢瑾瑜颇有些头疼的摇了摇折扇。
“说实在的,兄弟我现在还不晓得自己想去哪呢?”
“那谢大学士呢?”张行俭听闻不禁开口问道,要知道谢家主脉如今除了谢大学士之外,就只有谢瑾瑜这位进士及第的官员了。瑾瑜兄前头虽然有位大哥,却是至今将近三十没能高中。这时候谢家不应该对谢兄前程毫不关心才是。
“这事儿我决定,我爹早就管不到我了。”
谢瑾瑜神色复杂,却又隐隐带着几分解脱。
“还没有跟你们说过吧,我跟郡主前些日子已经搬出去了,只是此事到底不好张扬………等改日风声过了,在请几位过去庆祝一番。”
几人吃惊过后,也都理解的点了点头,毕竟都说父母在不分家,如今对方这般,着实不好张扬。也没问对方怎么好好的却要搬出来住。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尤其是长弱幼强,时间久了,总会生出几分事端的。
于他们读书人家便更是如此,哪怕是流传千年的大世家,也不能保证后续代代有能有进士考中。根本不可能同那些武将一脉,资源绝大多数倾斜于嫡长一脉。
都说读书人家重规矩,可事实上呢,被幼子,更甚者庶子压的直不起腰的嫡长子还少吗?书香世家,没有功名官身,便是顶着个族长家主的名头又有何用呢?
沈煊此时却不由想到了家中的大宝,心里也不是不担忧的。归根结底这读书一事,天赋实在太过重要了。其他几人如今也都各自有了子嗣,提起这个,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正当众人思绪纷纷之时,门外却突然间传来一阵儿喧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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