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人之学与不学,系一家之兴废。人主之学与不学,系天下之安危。”
随后亲定下经筵的规矩。除每月初二、十二、二十二日会讲外,还有“日讲”,即每日止用讲读官四员,翰林学士轮流侍班,不用侍卫、侍仪、执事等官。”
按理来说,这等“露脸”的美差怎么着也是轮不到沈煊这种刚入职的小萌新。更何况,如今他不过是七品编修而已。
然而有句话说的好,规矩是人定的,经筵发展至今,早已不若当日之死板。对于某些颇有权势之辈,想要为自家子孙谋一个前程也是不胜枚举。
一甲三人,更是天生便有这番优势。毕竟经筵的本意便是为于皇帝讲解经史,解答疑问。一甲三人,别的不说,学问却绝对是妥妥的。
不过人家那是为了前程,到了他这儿,估计就是祸端转移了。
传闻陛下这些天来,心情颇为不佳,前几日有位试读学!学士这才刚刚吃了挂落。也怪不得这位这般的心急呢。
沈煊颇有些心塞,这一甲三人,如今偏偏却选中了他,归其原因,不过是不过是“好欺负”罢了。
张行俭不说,其父多年来任职扬州知府一职,早先更是备受太上恩宠。这次风波之下,那位知府可是少有能够全身而退的人物。其能量可见一般。
而另一位阮成文,虽家世普通,但多年就读于琅琊书院,更是拜得江南大儒为师。跟朝中不少重臣都是以师兄弟相称,隐形的人脉可以说不可小觑。
这可绝不是一句才华可以解释过去的,说起才华,李太白先生才华难道不得意吗?
跟这两位比起来,他可真是“软柿子”妥妥的,出身寒门,又没有得力的师门。身边儿惟有一个郡马好友,在翰林院又被自家老爹压着,等闲做不出什么出格儿的。
沈煊深深的吐了口气,形势比人强,没办法,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好歹他还有几日备课的时间不是吗?
此时也顾不得形象二字了,小跑着便要往院里直冲而去。
普一进来,沈煊便被一盆盆猩红的血水刺的发晕,产房内不断响起的痛呼声更是让人心中尤为不安。
沈煊二话不说便要往产房冲去,然而还没踏出一步,便被一众下人团团拉住。
“老爷,这里头污秽的紧,您可不能进去啊!”
“对啊,老爷这产房可是不吉利的很呢!”
“简直荒谬,难道你家老爷我不是从产房里头出来的吗?”
眼看沈煊便要不管不顾,这时,顾茹身边儿的房嬷嬷突然走了出来。
“夫人都说了,老爷您现在不能进来。”
沈!沈煊懵了一下,此时他脑子已经完全转不开了,被自家夫人拒绝,也不好硬闯,只得焦急的在外头转圈圈。
随后环视了一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大夫呢?怎么没瞧见于大夫在?”
“回老爷,于大夫还在路上呢,大人放心吧,稳婆们都说了,夫人这胎正的很,定会顺顺利利的。”
沈煊这才放松了些许,胎正就好,古代这医疗条件,遇上个胎位不正的,怕是……
“老爷这……”管家明显有些犹豫,百年老参可遇不可求,这参指不定能不能用的上呢,一旦切下来了,可是要损了药性的。
“还不快去!”听着里头极力压抑着的痛呼声,沈煊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语气也难得冲了起来。
这可把管家吓了一跳,这会儿子也顾不上心疼了,直接小跑着奔向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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