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笑了,“李向樵——哦,你叫他是丁怀章——也是这么说的。”她半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我很感谢你,没想着泼我硫酸。”
李白说这话是强自镇定,她并不知道朱颜找自己是什么目的。但从小形成的不能输气场的习惯,让她虚虚实实的先来这么一句。
“效章和你,是怎么说我的?”
这一句让李白卸下了防备。朱颜确实有些不谙世事,而且也没有恶意。她实话实说,“他说你很单纯,”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上次你找我,他也说,你只是好奇我是个什么样子。”
朱颜笑起来时嘴边有浅浅的梨涡,然后又收了笑,带了点黯然,“他真是了解我,有时候,我很气他这么了解我。”
“为什么?”
“因为他太了解我,又太会做人,所以,对他我恨不起来。其实是他对不起我,可我就恨不起来他。他好像有本领把握住所有人,至少对我是这样。”朱颜的语调里充满的浓浓惆怅让李白也跟着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朱颜说的没错。她甚至都不能替李向樵辩白什么。
“他早早的就和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但又向我做出承诺,除非我有了照顾我的人,否则,他就会一直照顾我。他也的确身体力行。人有些时候是很孤单的。”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夜风轻轻吹过,遥远的歌声隐约传来,还是那句“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我想怪他,都找不了太多的理由。”她最后说。
李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朱颜不是同一种人,但忽然能理解她。不知怎么的,她就说,“其实我原来也有我爱的人,也是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我在网上看到过。”她笑的有点苦涩,“所以那时候我就想,你和我很不一样。可能就是这样,我把握不住他,你却能。”
李白愣了下,“我把握他?”她摇摇头,“不,我也把握不了他。”
“但你有勇气,你有勇气去争取主动,也有勇气去面对。即便是那么狼狈的情况,你依然有自己的风采,有自己的判断,我很佩服你。”
“我……”李白不知说什么好。她对郝延华的处理,既是她的本性,也离不开李向樵的指导。
“那也不算什么事儿吧,”李白说,“只不过是我这个人比较任性,脾气也比较坏,上来一阵儿就和人顶上了,比较倔。”
“有时我觉得效章太会拿捏人心。这次是我让他陪我来的,但他也不避讳我,你们昨晚在一起,对吧?”
李白的脸瞬间爆红。
朱颜轻轻叹口气,“从我第一次听说你到现在,也两年多了。他给了我这么长的时间,我也不能怪他——就连这么一点点,他都不留让我怪他的余地,他真是。有时候我真希望能和他大吵一架,恨一辈子,然后老死不相往来,让他觉得一辈子都欠我的。”
李白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都像是虚伪。她最后说,“他的确是只老狐狸,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朱颜笑了,“你可真有意思。”
“他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很清楚怎么能得到,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也很佩服你那么爱他,我还真没你胆子大,不过,最后也算了。他要要,我也就安心随他去、不和他杠了,反正我也算计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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