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外婆,凤老夫人。
“雪姨!”沈镜之也看清了来人,俊秀的眉挑了挑,音声淡淡。
“镜之,十七年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啊!”凤老夫人轻轻捏了捏凤轻舞的手,以示安慰,便看向沈镜之淡淡一笑。
“雪姨还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沈镜之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凤眸却深邃如海。
呃!两位,你们能不能不再互相恭维了么?
凤轻舞心底叫嚣着,面上却也波澜不惊。她早已从凤老夫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沈镜之与母亲凤青怡的往事,所以沈镜之与凤老夫人认识一点也不奇怪。
“雪姨此来,是为阻止我为青怡报仇的么?”
“镜之,你知道她是谁么?”凤老夫人不答反问,眼光瞟向身畔的凤轻舞。
凤轻舞眉头一皱,直觉凤老夫人的话和她的猜测有关。
“她是谁不是明摆着的么?”沈镜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凤轻舞虽然是青怡的女儿,但她也是凤彦新的女儿,害得他与青怡不能相守的人都得死,包括他的子女。
“她是青怡唯一的女儿,”凤老夫人顿了顿,深邃冷冽的视线直直锁定沈镜之俊美的脸,“也是你沈镜之的女儿!”
果然是这样!凤轻舞早在殷夜离说她面上肤色是因为在胎中受伤时,便猜测当年凤青怡很有可能是怀着她前去寻找沈镜之无果,这才不得已嫁给凤彦新的。如今终于得到了凤老夫人的证实。
“你说什么,她,她竟是我的女儿?”
相对于凤轻舞的平静,沈镜之是非仇惊的。他就像瞬间被雷电击中一般,不肯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呵呵!不可能!雪姨,你为了薄凤彦新的女儿,真是用心良苦啊!”沈镜之似乎想通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那笑声听起来却没什么底气。
“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怡儿么?”凤老夫人没有生气,眸中满是对眼前男子的怜悯。她亲眼见证过女儿与他的痴情,情深若此,世间难寻。
“青怡……”想到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沈镜之眸光瞬间迷离。
见沈镜之有所触动,凤老夫人继续道:“怡儿她与凤彦新根本就是假成亲,当日她怀了舞儿,准备去告诉你,而你却突然不告而别,只留了一封信说你一定会回来找她。她从此便发了疯似的找你,她听人说你在南疆出现过,便不顾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跑去南疆,我放心不下也带着家将前去南疆,却只找到受了重伤的她。我不忍她继续疯狂寻你,便假称你已死,谁知那傻丫头居然想追随你而去。我只得让她以舞儿为重,宽慰她若你在生也消她将你们的女儿抚养长大,她这才打消了寻死的念头,与凤彦新假意成亲,以保全凤府的名声,和让舞儿平安成长。”
听完凤老夫人的故事,凤轻舞的眼睛也禁不住湿润了。虽然之前凤老夫人并没有告诉她她是沈镜之与凤青怡的女儿,虽然这样的故事在言情小说中可以算是非常狗血的桥段,但她还是感动了。
因为面前这个真真实实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正真真切切地守在那故事女主角的墓前。
“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我的话你未必尽信,你可以看看这个,它是怡儿临死也紧紧地攥在手里的东西。”凤老夫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旧帕,抛向沈镜之。
沈镜之接过,展开。
那是一方带血的绣着鸳鸯的锦帕。
沈镜之还记得,那是凤青怡十六岁生辰时,他请龙铖最有名的绣娘秦玉娘绣来送给她作为生辰礼物的。
他还记得,当时凤青怡收到锦帕之时激动地落了泪。
而此时,这个俊美冷酷又多疑偏激的男子眼角亦淌下泪来。不仅因为这一方锦帕是昔日恋人的旧物,更因为那锦帕带血,而血迹下绣着一首小诗:
月到中秋份外明,
倚栏思君万里遥。
伤心深情付流水,
何时人月两团圆?
何时人月两团圆?很简单的要求,却永生难以办到◎镜之再也抑制不住对凤青怡的愧疚思念之情,放声痛哭。
沈镜之的哭声传来,紫衣卫和正在交手的魔门手下都不自觉地停下了打斗,向他看来◎镜之一直以来以狠厉冷沉著称,魔门中人从未看他有如此失态的样子,不禁惊愣当场。
终于,沈镜之哭累了,收拾起心情,站起身来看向凤轻舞,“舞儿,我的女儿,是爹对不起你和你娘!”
当年要不是他为了躲避那个人的追杀,也不可能离开怀了身孕的凤青怡,他也不可能恨错了人,差点失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宗政浩之,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凤轻舞任沈镜之将她揽进怀中,她心中虽然有所触动,但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凤轻舞,并不像沈镜之一般失态,而且她心里还想着天牢中的凤府主仆。
“爹,现在当务之急是将凤家的人从天牢里救出,那批白银,你到底弄哪里去了?”
虽然对凤轻舞在这个时候还问这些问题微微有些不悦,但凤轻舞的一声爹实在是叫得他心里甜丝丝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放心,我既然有办法一夜之间搬走那批白银,便有办法将它们搬回来!”
莫言等紫衣卫隔得比较远,所以只能看到沈镜之与凤轻舞突然相拥,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话。莫言深知自家王爷对凤轻舞用心至深,不禁蹙起了眉头,心中盘旋着到底该不该将今日所见告诉殷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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