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青来到这街道上,早看见了一个猥琐的恶少正在那里拉扯一个年轻女子。看那女子的姿色还不错,怪不得这个家伙要抢回去呢。一旁一个有些身形佝偻的老头儿正在那里陪着好话,哀求恶少放过他的闺女。围观的众人虽然人多势众,可是却知道这恶少背后的大人物是高衙内,所以是敢怒不敢言。
看着那女子哭哭啼啼的样子,恶少越发的兴发如狂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背后的主事之人是在不远处的高衙内。自从上次高衙内在济宁与人争女人被毒打之后,这小子也学乖了。从济宁回来之后,着实是低调了许多,这让一同和他玩乐的家伙们很是不解。毕竟,高衙内这花花太岁的名号在京城里可是鼎鼎有名的。你还别说,高衙内这么一做,高俅心里也是大大的高兴,因为虽然高衙内在京城里玩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时间长了,对他的声誉可着实是不好。现在好了,自从上次从济宁回来之后,自己在心痛之余训斥了他几句之后,这高衙内似乎是收敛了不少。高俅那里知道,现在的高衙内可是吃一堑长一智,聪明多了。就像现在,他给了这恶少几两银子,让他前去和这女子纠缠,完了之后
再将女子送到他在东京汴梁城的一处秘密所在以供他淫乐。这样既可以满足他的私欲,同时又可以避免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件。
看着不远处高衙内的德行,我知道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示意燕青准备开始行动,我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恶少的前面。“兀那后生,青天白日,你怎么在这里如此调戏民女,天理与国法何在?”那恶少正玩的兴起,冷不防被我这么个半路出来的陈咬金一呵斥,吓得差点掉了裤子。因为我的嗓门也太大了。等到他看清我是一个书生的打扮时,心里顿时恢复了底气,恶狠狠地看着我骂道:“你又是那里来到鸟人?敢在这里喧哗生事?”
围观的路人看见是我出来,还以为我要打抱不平,其实他们却那里知道,我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为了在东京汴梁闯出一个恶名来。我要让东京的恶人都知道我宋江更恶,当然,我要让这里的人也清楚,老子才是色中的恶鬼,女人的梦魇。
那个老汉还以为我是他们的救星呢,正要出言感谢,我却突然恶狠狠地看着老汉说道:“老东西,快点给老子滚到一边去。看见你,老子就心烦。”看见我这副面孔,那老汉立马就懵了。在他的简单的世界观里,我既然是和这富家恶少作对的人,那肯定就是
一个好人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位老汉,我们现在的许多人都简单地把事情看成是非此即彼,认为除了正义与邪恶、正确与谬误之间似乎就没有了第三种可能性,这可是真的有点大错特错了。也正因为多数人这样看待这个世界,所以我们才会出现了一系列人生本来不该发生的悲剧。就像眼前这个老人家一样,他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且避免自己的女儿受辱,可是他今天遇上我,注定将会遭受一场更大的羞辱。
“妈的,怎么没有听见老子的说话吗?让你快滚你就快滚,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我看着一脸沧桑的好汉,不由的硬起自己的心肠狠心地说道。那老汉看见我虽然文质彬彬的,可是似乎比起刚才那个恶少还要可怕,吓得一时间竟呆在那里。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这高衙内已经开始向这边走来,明白自己的计策已经开始奏效,于是我拦住准备离去的老汉和他的闺女,在那个姿色还算不错的女子的脸上摸了一把,嘴里淫淫地笑着:“小娘们,你就不要跟这个老东西回去了,留下来陪爷们好好乐呵乐呵,怎么样啊?大爷我可是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啊?”
年轻女子被我这么大庭广众下如此非礼,心里不禁是又急又气,一时间涨红了一张俏脸,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我故意作出一副色迷迷的猪哥样,紧紧盯着她的胸脯看去。此时此刻,不单是这年轻的女子受不了,就连起先的那个恶少都没有想到我比他更是夸张。
高衙内已经走了过来,看着我的背影,他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心里还是一阵猜测,妈的,这个家伙是谁啊?怎么比我还要嚣张?居然在这大宋的汴梁城就如此急色?要不是看他抢了自己的女人,真还想和他好好坐下来谈谈呢。大家一起切磋一下玩女人的经验呢。
听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明白是高衙内已经走了过来,故意再狠狠地盯着那女子说道:“小娘子,在下不妨告诉你,今天你遇到了我这玉面花太岁,可真是你的造化到了,喏,这里有黄金十两,只要你从了我,这可都是你的了,也够这个老东西吃喝一辈子了。哼哼,你要是不答应的话,爷们可有办法好好地消遣消遣你。”我边说边将手中的黄金搁在了那姑娘的高耸的胸脯上。周围围观的众人看见我这般德行,个个都是一怔,心里揣测,娘的,这是谁啊,怎么这么毫无廉耻?
那女子那里受得这般侮辱,此时此刻,看着自己周围虽然围满了不少路人,可是却没有一个可以替自
己说话,不由的大声哭了起来。高衙内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这位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围观的众人看见是高衙内过来了,神色间不由的愈发害怕,有几个胆子大的心里倒是快意的很,他们在心里想到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这又来了一个更不是东西的家伙,看来今天这狗咬狗的情形注定是要出现的了。
我转过身来,看着高衙内,不由故意一副惊喜地模样:“哎呀,高兄,小弟怎么竟会在这里遇见你呢?”高衙内看见是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尽管心里疑惑我为什么在这里,可是当日我的救命之恩还是让他心存感激:“哦,原来是宋兄啊,我说呢,除了宋兄你这样的,什么人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惹是生非呢?”
燕青看见我已经与高衙内接上了头,赶紧按照事先与我约定好的计策,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老头和那年轻女子领了开去。四周围观的人看见我与高衙内仿佛很熟的样子,明白再呆下去去也看不到什么热闹的事情了,为了避免殃及池鱼,纷纷作鸟兽散了。
那年轻女子脸上还有泪痕,看着燕青将他们父女俩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正自惊异间,燕青向他们抱
抱拳道:“这位老丈,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了,我家大人为了办一件大事,刚才迫不得已对姑娘进行了轻薄,小的在这里替大人向两位道歉了,至于这十两黄金,就算是我家大人对你们的一点补偿。你们收下之后,尽速雇上一家马车,去济宁府去吧,到了那里,你们可以直接到军营里找一位花荣的将军,他会好生安排你们的。”
“花荣?你怎么会知道我表哥的名字?莫非你们认识?”那年轻女子忽然看着燕青问道。这小子轮到燕青有些发呆了,迟疑地看着这父女俩,疑惑地反问道:“怎么?花荣是你的表哥?”那年轻女子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是自然了,我就是花荣的表妹梅小青。我们这次从老家出来,就是要投奔他去的,谁知却在这里遇到了这么多的恶人。既然你与我表哥熟悉,那你就是济宁里的官差了?”燕青点点头,低声说道:“我不单是官差,刚才对姑娘无礼的就是新任济宁知州的我家大人。”
老头的思维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吃惊地看着燕青:“你说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你家大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他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老头有些实在是想不通。倒是梅小青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燕青,忽然开口说道:“既然是你家大人,而
且又是我表哥的上司,他既然这样做,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好在我们还算是一家人,小女子也就不敢追究了。只是,眼下我们要出这城门,担心再遇到这样的宵小,可否请你帮一个小忙呢?”
燕青看着梅小青如此明事理,心里暗叫一声,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啊。只要能够原谅大人今日的唐突之举,这梅小青让自己做什么都行啊,否则日后见了花荣,这面子上可是有些不好看。想到这里,燕青抱拳道:“这没有问题,燕青理当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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