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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山意被她的话刺到,薄唇紧抿。
“你以为我来婺州是为了杀你?”
“管你是为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她一句话把人堵死。
翟山意气的摔门而出。
宣止盈做好了誓死不从的准备,谁知他先服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照旧喊她吃饭。
“我不吃饭。”
翟山意说:“知道,准备的是粥,加肉加菜挑了葱蒜姜椒的粥。”
宣止盈愣了愣。
翟山意过来拉她:“吃饭。”
他把她坐下来,将放温的粥塞她手心,她拿着白搪瓷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弄,心思不在上面。
勺子停了,宣止盈转向他,疑惑又确定:“你好像是有点喜欢我。”
翟山意微怔,想说些什么,但她很快低下头,小口小口喝起粥来。
瞧着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偏过头默默拿起筷子,什么都没有说。
楼下过客匆匆,说起前悬渡口被攻下,话里满满都是担忧。
吃完饭后宣止盈睡了会儿,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光了。外面淅淅淋淋落了雨,她摸到窗前,冰冷的雨滴落进手掌从指缝漏掉。
外头起了风,门开了,宣止盈摸着墙过去关门,一伸手,被人抓住。
她闻见了一股雨水的味道,混着松针和泥土的清新,让人想起悬月照松江的景象。
“周琼。”
陈照月开口。
宣止盈收了一下手,她没扣紧,很容易就收回来,陈照月见她神态有异,很快地明白了什么,托着她一只胳膊扶她到桌旁。
屋内的烛火被风刮灭了,陈照月重新点燃,坐在她身旁,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叫人心揪起来:“应常怀托我要你一句实话。”
陈照月观察着她的神色,心中有了答案:“翟山意攻讦他私藏吴王孙,现下他被扣在姚京,与幽禁无异,所以只能托我来问你。”
宣止盈隐隐猜到了她要问什么,攥紧了手心:“问吧。”
“你的父亲,到底是雷占平,还是应出阳?”
空气骤然变得稀薄,让人喘不过气来,陈照月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自嘲。
“就这一个问题?”
陈照月答:“就一个。”
宣止盈笑起来:“如果我说应出阳会怎么样?”
陈照月说:“送你过边波江,至吴地。”
宣止盈又问:“答雷占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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