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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天灾连连又有豪族抢占田地,我一个没靠山的闲人,他们都不觉得等得到收成。”
他喝了口茶:“这还算好的,之前找了种新作物,拿着果子切开播种,他们白天种了半夜里又偷摸出来洗干净吃,半个月才发现,气的我不行。”
他没皇商的爹,没巨富的娘,都是自己攒的。赚过钱的都知道,花钱容易攒钱难。
应常怀淡淡道:“外面过的苦的话,回澎湃湾吧。”
此话一出,周时序就算是九分的苦也没了,打了鸡血般道:“我不闯出名堂来,给我家阿玉一个尊荣,死也不会回去的。”
应常怀轻轻拍掌:“好志气。”
他甚少夸人,周时延背都挺直了,美滋滋地喝了口茶:“说罢,你找我什么事。”
应常怀将事情始末都同他讲一遍,最后道:“我曾见过不愿饮毒的冬叶七宿主,血肉干涸,呈现类似干尸的情形。”
周时延道:“那不能同日而语,血肉干涸说到底是因为宿主体内的血肉被蛊当做养分,吃的又不够。除了冬叶七蛊,周家还有至少三种蛊会出现这种情况。”
顿了顿,他又道:“我四弟受邀前往吴地王城,与古茶村祭司有一面之缘,她手中有一种蛊叫蛭蛊,也有类似功效。”
“至少的让我见一面才能知道。”
第19章
谷维的尸身暂放于殓房,死拒解剖的赵仵作被临时喊过来干活。
赵仵作年纪三十许,身形较同龄男子小上半个头,他将白围、白巾、羊肠手套一一戴好,手执细刀朝周时序道:“周公子,你可要看护住我了。”
若不是应常怀说有位蛊师镇场,他吊死在衙门都不出来。
周时序大方道:“自然,我保你活到五十。”
赵仵作愣了:“五十岁之后呢?”
“那就归老天管了,哈哈哈哈。”
周时序接收到应常怀不善的视线,忙敛笑,轻咳两声:“蛊虫与宿主生死相依,无其一能独活的道理,你放心吧。”
赵仵作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上。
刀锋破胸而入,传出‘咔嚓’脆响,谷维的尸体完全失水,皮肤薄脆无比,但深层肌肉紧紧排列如干柴,赵仵作汗流不止,也就开了个拳头大的口子。
他放下刀,拿出剪断肋骨的剪子,费了好些力气,将谷维的腹腔也打开。
“啊!!!!”
只不过看了一眼,赵仵作尖叫一声当即晕了过去。
应常怀与周时序探头望去。
里头与他们想的完全不同,肠、心、肝等外表包裹着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白色丝状物,丝线上沾着透明的液体,液体从五脏滑向胸腹内壁,被饥肠辘辘的白丝贪婪地饮用,跟活了似的。
乍见天光,它们不惧反喜,朝外面飞射出伸出柔软的白线,试图攥取活下去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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