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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荷官甚至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没能盖稳骰盅。
女人轻轻皱了下眉,收回视线,正准备抬脚朝二楼走去,环视一圈,却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停下了脚步,挥挥手示意小厮不必再跟过来,自己则是转身朝着角落里的一桌赌局走去。
要说这赌坊,柏清河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回想他曾经那段花天酒地的日子,当然是没少来这种地方一掷千金。依他的身份,一般是前脚刚踏进门,这里的小厮就得将他往二楼贵宾席领去了。
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
柏清河谢绝了小厮的领路,领着温言一路走到了最里的那张赌桌处。
说来奇怪,这一楼各个赌桌上都有着络绎不绝的人,只有这张赌桌,荷官懒懒散散地靠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赌客位更是空无一人。
“要想进地下去做交易,就得先过了她这关,”柏清河压低声音跟温言介绍道,“不过她这人脾气稍微有点古怪……”
温言眉头一挑,正要仔细问问到底是怎么个“古怪”法,就见眼前这位荷官距几步之遥已经睁开了双眼,远远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莫非是已经听到他们的交谈了?耳力这么好?
温言几乎是瞬间便警惕了起来。
那荷官却没再有什么表示,直等到他们走到近前,才上上下下打量起了两人。
“真是好久不见啊,柏二少爷,”女荷官笑眯眯地开了口,嗓音空灵,“身边这位是……?”
在被打量的同时,温言也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眼前人。
对方容貌姣好,五官立体,眼尾处勾着根细长的红色眼线,使得她一颦一笑间神态勾人,却又因着浓妆艳抹让他有些难以判断年纪。
她说着话,自顾自地从桌后站起了身,像蛇一般轻巧飞快地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正要伸手攀上温言的肩膀,吐气如兰道:“真是难得见着这般出水芙蓉的玉面小郎君,小郎君你姓甚名谁,所求为何啊?”
“温小郎君”沉默着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另一只手从旁边行动更快地拦在了身前,抢先一步挡住了对方伸来的魔爪。
“真是不巧,这位小郎君已经有相好了。”柏清河面露假笑,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谁啊?”
这回出声的倒不是眼前这位女荷官,而是身后不知何时冒出的另一位女子。
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温言心下思忖,偏头瞟了眼柏清河的神色,却见对方在看清发声来人的一瞬间,竟显得有些紧张。
“是你吗?”女子与柏清河对视了一眼,目光促狭,又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温言,感叹道,“还真是生了副好皮囊,比柏二少爷这类的看着柔和、养眼许多。”
柏清河听着“柏二少爷”四个字,顿时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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