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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柏清河只知道这位韩旬比他哥还要年长几分,在前年帮朝廷解决了一桩着名的贪官要案后,老皇帝龙心大悦,破例允了他一个自行提拔手下人的机会——这才有了巡检副使这一官职。
据说当时在朝上,所有想要走后门行个方便的老狐貍们心思刚打了个转,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巡检副使这一职位便“名花有主”了。
原来就是给了面前这个人。
……原谅他暂时还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过人之处。
柏清河收回目光。
还有要事在前,便由韩旬带头跳过了寒暄,领着人往门外走去。
李符乐这才从后方三两步跟上,以落后韩旬半步的速度大步走了出去。
柏清河远远走在后面,将这个动作收入眼底。
他们此行去往谭旭住所之事虽不算秘密行动,却也还是不免担心打草惊蛇和惊扰民众,幸好所去目的地不远,便直接放弃了在城内跑马,选择徒步前往。
“柏二少爷,这应当是你头一回出门办案吧,”李符乐生性跳脱,双臂抱胸,走起路来脑后的头发跟着左摇右晃,朝着走在另一边的柏清河说道,“放心,别紧张,办案很有意思的。”
这人看着年纪比他还小,倒是装出了个小大人样。
到底是哪里看出来他紧张了?
柏清河碍于面子不好反驳,只道:“巡检副使说的是。”
李符乐却皱起了眉,用看妖怪似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柏清河好几眼,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踮着脚凑到了韩旬身边:“头儿,头儿你快给看看……这柏二少爷什么时候是这副性情了,怎么和我们调查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啊?”
“符乐,不许无理。”韩旬有些头疼,抬手敲了对方一个脑瓜崩,“……人家还听着呢。”
柏清河:“……”
是啊,可别当他不存在啊。
“可之前传回来的情报明明都说他是个话多、纵欲、不学无术甚至还目无尊长的混球啊……”李符乐捂着额头,像是有些不服气,嘴上仍然锲而不舍地反驳道,“头儿你曾经明明还说过要我千万别学他这样,长歪了!”
柏清河:“……”
看来你们巡检司里每天传的八卦逸闻一点都不比这街头巷尾的婆婆妈妈们少啊。
到底是谁在说巡检司守规矩?装的吧。
这下韩旬哪怕脸皮再厚,面子上也实在是挂不住了,更何况人家好像还真是个翩翩君子,只能有些歉意地按着李符乐的脑袋让人道歉:“是在下对属下管教无方,还请柏二少爷听过便罢了,千万别往心里去……此案过后,在下自会登门谢罪。”
李符乐被按得脑袋一低,挣扎了两下,不吭气了。
“不,不必,”柏清河自身倒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习惯了恶名缠身,不怎么介怀地一摆手,“巡检使要真登门谢罪,倒显得我这人过于斤斤计较了。”
“柏二少爷实乃心胸宽广之辈。”
韩旬说起这种夸人的话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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