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拿小孩儿跑腿,这些人是都疯了吗?!
温言深呼吸一口气,他本也只是端个样子,想让对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会儿又觉得小澄的理由似乎确实充分,自觉自己更是没了生气的道理,只好勾了勾手,让女孩儿将东西拿给他。
小澄这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也不知是跟谁学来的,一瞅温言的神情就知道对方已经软下心了,立马小跑两步,从腰间取下了一个配套的藕粉色小锦囊。
……还挺巧妙,就这么打眼扫过去,怕是任谁也猜不出来,这充其量不过两个指节大小的锦囊里还另有乾坤。
温言当着两人的面拆开了锦囊,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被细细卷好的纸条。
同时,还从这锦囊中闻到了股桐油味儿。
“桐油?”旁边的望尘始终当着个沉默的木桩,直到这时才试探着开了口。
小澄左看看右看看,见两人神色不对,立马开口撇清了关系:“这锦囊也是锦桢哥哥给我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
一座城郊旅馆内燃起熊熊大火,太子与二皇子虽各带侍卫数名,几人却皆为护主葬身火海,只余他们两人被掩护着逃离其中,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马车颠簸一路,极尽所能,其中一人却还是没能熬到疾奔而来的医师问诊。
二皇子唐知理,因烧伤过重,呼吸困难,毙于回宫马车中。
太子唐知文,病因相同,幸而福大命大,暂时保住了命,却也于宫中昏迷不醒。
至此,皇帝震怒,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彻查此事;皇城内,那些暗地里摇摇欲坠的平衡也终于被人一把打破,彻底掀了棋盘。
贼子
十几年前。
“咳咳咳……”
一阵微弱的咳嗽声从院内响起,侍从们忙寻声找来,只见一个小孩身子一歪,跪倒在了院中,一手掐着自己的脖颈,另一手则是撑在雪地间,胸腔与脊背处起伏不止,神情痛苦,又发出了一串“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呀,这是怎么了呀?”第一个跑来的侍女连忙扶起了小孩,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入手却是一阵滚烫,灼得她瞬间将手收了回去,扯着嗓子喊道,“小阁主好像病得不行了,快来人吶!”
小阁主。
他没有名字,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是他在院中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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