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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老人的声音像含着把生了锈的刀片,字字戳心,直扎得人鲜血横流,魂飞魄散。
“孩子,我既不认识你,你又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啊……”
此言一出,哪怕是始终站在后方一声不吭的韩旬,都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老家伙,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这般聪明。
温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泪眼朦胧间对上了老先生的目光,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嘴唇颤抖着,努力将其抿成了一条直线,最终也只是低垂着脑袋,宛如一头无计可施的困兽,重重撞了三下铁栏杆。
像是隔空对着老先生磕了三个响头。
年轻人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温言和老人,最终停留在了手足无措的柏清河身上。
柏清河本想伸手拉住温言的衣袖,却又觉得此情此景,自己若是贸然行动实在是太过逾越,于是双手只好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停留在半空,却正好溅上了温言喷涌而出的一大口鲜血。
“温言!”
“阿言!”
两道呼喝声不分先后地响起,年轻人眉头紧锁,正要一把按住温言的肩膀,柏清河的动作却先他一步,翻手摸上了温言的腕处脉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温言,你还敢说……你没有骗我,”柏清河面色发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身体里这毒……”
温言大概也是被这口血给唤回了心神,难为他这时候还能拽着柏清河的手掌翻个面,掌心相贴,冒出句打哈哈的俏皮话来:“你不也没问过……”
话刚冒出口,温言就适时地重新闭了嘴。
因为柏清河的手在抖。
曾经无论是多凶险的情况,柏清河都从未像现在这样心如擂鼓地害怕过。
他不敢想……
他不能去想……
“没事,没事的,柏清河,”温言收拢手指,虚虚握住了柏清河的手,摩挲着对方的指尖,“我会活下来,会去找你。”
真是好一出伉俪情深……
年轻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似乎从鼻腔里发出了轻蔑的哼声。
随后,在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的瞬间,他迅速地抬手横劈一手刀,打在了温言的脖颈处,让人晃了两晃后,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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