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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上下打量靳修齐,愣了好一会儿,嗯……
还真忘了刘杨是村长的小儿子呢。
“你不是刘杨,你也是不是许月。”
靳修齐耸肩,“是不是的,有那么重要?不好奇我们找到什么了?”
林意转念一想,确实不太重要,毕竟就连自己究竟是不是林意都有待商榷呢。
于是放下怀疑,凑过去,探着脑袋问道:“发现什么了?讲讲看?”
靳修齐身上背着个破旧的斜挎包,拍拍斜挎包的灰,又一样样从里面往外拿东西,有沾染血迹的墙皮,清洗得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出用过的香炉,带血的锤子,带血的钉子……
十来样东西,每样看着都怪不祥的。
“这些。”靳修齐拖长了尾音,一本正色道:“都不是重点。”
“啊?”
恶作剧成功,靳修齐偷摸笑了笑,又拿出一本装订不错,但看起来颇有些陈旧的笔记本,“重点嘉宾往往要压轴出场,当当当当,我爸的日记本,这个够不够重量?”
林意挑了下眉,还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会有人写日记。”
陆何安笑了笑,“当初刘建国在当上村长前,先是村里的老师,那个年代很流行写日记的。”
原来是这样。
林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靳修齐那边还像模像样地晃了晃日记,纸张碰撞发出清脆的哗啦啦响声,“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看看这个日记里写了什么?”
林意点头,他快要好奇死了。
靳修齐没再废话,直接将日记抛给林意,林意手忙脚乱接过,埋怨了句,“好歹提前说一声啊,不然日记散架了怎么办?”
抱怨归抱怨,林意还是在刘建国家拖了条长凳坐下,还拉着顾绥坐到他身边,这才缓缓翻开日记。
日记起始已经很早了,追溯到了九几年。
不过前面也没什么参考价值,写的也都是些年轻人的小烦恼,字里行间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两千年,刘建国的父亲死亡。
【2000年1月13日。】
【今天很冷,我也很冷,今天我父亲去世了,按理说我该很难过的,但是想到父亲咽气前告诉我的秘密,我又心情复杂极了。我一直以为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我自己刻苦努力,可谁知道,我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我能够趴在我妈身上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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