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见状,双手猛地一拍,“你看,我就说了吧,我们可能都不是原来的人,你不是许琳琳,我也不是刘煜,不然我没法解释,像我这么重感情的人,竟然会对我奶奶、我爸的死,我妈的失踪一点情绪波澜都不起。”
“先不说这个。”许琳琳抿唇,“你说说看十几年前到底是什么事?”
话题被转移开,刘煜倒也是无所谓,从善如流道:“根据我的记忆,十几年前曾经有一伙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从路边随便拉了个姑娘,趁着月黑风高想做点少儿不宜的事,那姑娘抵死不从,拼命挣扎之下还真叫她跑了,她一路跑到了泗水娘娘庙前,还是被那伙人追上了,那伙人想在泗水娘娘神像前对那姑娘做一些事,结局就是……”
“那伙人死了?”
刘煜表情夸张,“岂止是死了?简直就是死状凄惨,当然,我是没亲眼看到啦,只是听大人们说,那几个年轻人下半身都烂了,手脚上都有血窟窿,像是被人活生生用钉子钉进去又拔出来,舌头都被绞了,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总之当时的场面可血腥了。”
挖眼拔舌钉钉子,这一套流程听上去,似乎还有点熟悉。
那头刘煜丝毫不被影响,继续道:“所以你想要夜闯泗水娘娘庙,我为你的勇气点赞,但我确实没那个本事和你一起。”
许琳琳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没人说要和你一起。”
说着,无意见瞥到林意竟然从灵棚中走了出来,身旁就站着他那个叫顾绥的对象,顾绥始终低着头看着他,目光珍惜极了,像极了在看珍宝。
——
“我们就这么回去好吗?”顾绥跟着林意走在回家的路上,动作慢腾腾的,和他说出的话半点不搭边。
林意叹气,“也没什么不好,就我们俩,哦,再加上一个刘杨,我们仨怎么可能帮秀萍奶奶下葬?”说着,转过身,看着顾绥,倒退着走路,“更何况,许三叔他们不是说要去隔壁村找瞎子嘛,一会儿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我想我们还是别跟着瞎掺和的好。”
“行,听你的。”
对于顾绥的知情识趣,林意十分满意,上前牵住顾绥的手,轻轻晃了晃,“我们一会儿就收拾行李离开村子,村子越来越不对劲了,总感觉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可能会惹上些麻烦事。”
沿着土路往老宅走去,明明这一路都该是熟悉的,毕竟他离开村子也不过六七年,但林意却偏偏觉得陌生极了,好像该熟悉的那个人,不是他。
记忆的割裂感,又来了。
“我和你说过的吧,”林意推开斑驳破旧的门板,“我爸是入赘到我妈家的,他们俩忙于生意,成天天南海北地跑,没功夫照顾我,我从小是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的。”
林意掏出钥匙,一把一把试验着去打开堂屋的大门,“后来我考上大学之后就和爷爷搬离了村子,说起来,老宅已经很多年没人住过了,一会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顾绥点头,乖巧的样子看得林意心都要化了。
只是当堂屋的门被打开后,哪怕林意已经给顾绥和自己大了预防针,还是被惊得厉害。
屋里落了厚厚的灰尘,角落里结了不少的蜘蛛网,更可怕的是,屋顶破了个大洞,就连房梁都掉了下来,把摆放在堂屋正中央的桌子砸了个稀巴烂。
“我嘞个乖乖,虽然说有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种美好品质,但这已经不是贫不贫的问题,这已经是危房了吧!住在这里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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