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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人在客厅招呼完姐妹们后,因为心中说不出的挂念,她决定去叫谭匀下来。
她并不想亲自上去,所以走到了庭院里,反正林春温房间的窗户是朝着这边的。
她刚抬起头,就看到了亲自挑选的窗帘被捏得皱成一团,而她最为自豪的儿子正把那个瘦弱贫穷的学生按在墙上亲。
阳光从窗外漏进去,红艳如车厘子的唇瓣紧紧贴在一起,水光熠熠。
“!”
无法形容贵妇人这一刻的震惊与愤怒,她简直要晕过去了。
她想阻止谭匀荒唐的行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好在谭匀余光注意到了一脸苍白仿佛要晕厥的母亲,他松开林春温,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揪住窗帘的手。
“啧。”
他捏住林春温软薄的脸肉:
“小瞧你了。”
没有再耽误下去,谭匀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清晰,他绝对不能失去家里的支持。
门被关上了。
林春温揪住窗帘的手也松开了。
他把桌上的作业收好,洇开墨痕的诗句像黑色的泪一样,在阳光下微微闪烁。
“donotgogentleintothatgoodnight”
——
能和谭匀母亲交往的必然都是家世地位差不多的女人,她们有些比谭匀母亲还年轻,像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娇艳如花的容貌,雪白香馥的皮肤。
这堆莺莺燕燕聚在一起,仿佛把大厅都点亮了,庭上叶片滑过的金光亦不如她们指尖花了几千做的猫眼美甲闪亮。
她们的生活里几乎没有什么能叫她们皱眉的事情,所以在谭匀母亲皱着眉,一脸苍白地走进来时,她们都惊讶地收起了声音。
连举酒欢饮的女人都问:
“怎么了这是?”
谭匀母亲年轻时也是艳名远扬的女子,如今眉心深深陷下去的八字纹让她看上去无端苍老了十岁不止。听到问话,她勉强笑了下:
“没什么。”
她刚振作精神,想继续招呼姐妹,就听见管家在外面说:
“夫人,小匀说找您。”
这一声直接让谭匀母亲想起了刚刚看到的画面,手里举起的酒杯一下子跌碎在地。
直到察觉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她才回过神,说:
“我现在去找他。”
她勉强笑了下:“你们先吃。”
说完就匆匆起身,往外走去。
庭内沙发上软软卧着的几个女子面面相觑,有个说:
“不会是小匀出了什么事情吧?”
其他人反驳道:
“你还不知道小匀?谭家多少年的骄傲,能出什么事。”
“总不能像戚家那个吧。”
有人感兴趣地凑上去:“戚家那个怎么了?”
“小宗啊,染红头发那个,把他爸气得半死,说是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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