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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事,白槿气得吐血,她急忙赶到偏殿,隔着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一时间差点背过气去。
“陈、妙、予!你这千人枕万人睡的表子!我白槿发誓,他日我必讨回此辱!”
林春温的生母,正是陈妙予。
大皇子在槿妃的教导下,对陈妙予和林春温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大皇子的支持,那群伴读又怎么敢欺负皇子?
皇帝年龄也大了,想要儿女承欢膝下,对兄弟间的小打小闹睁只眼闭只眼。又自觉亏欠槿妃,更是对陈妙于不闻不问。
然而这番作态并未让白槿满意,自陈妙予承宠后,她对皇帝彻底冷了心,一心只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可是这个男人总是有那么多借口,他说没有蛮族的孩子做太子的,说皇后家族清贵,身份正统,理应由她的儿子当太子。
他当年说她无人能比,转头纳了一个又一个。
他说会给他们的孩子最好的,转头便封了别人为太子。
她不想再等这个男人给她东西了,她要自己拿。
所以她放过了陈妙予,待三皇子出生,她去到陈妙予宫中。
陈妙予跪在地上,体如筛糠,满脸汗水。
白槿笑着说:“别紧张嘛,你毕竟服侍我一场,主仆之情还是有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上的红色虫子放进小孩子的胸前。那里刚刚划开了个口子,虫子顺利地爬进去了。
等这个孩子成年,体内的情蛊就会发作,到时候她再随便找个后妃……
皇子染指父皇的后妃,如此晦乱后宫之事,她不信这样陈妙予和那个贱种还能活下去。
——
这情蛊是暂时没办法解决了,林春温不由得有些心烦。
直到梨花轻轻擦过林春温的脸颊,他才惊醒,眼前已经不是回宫的道路了。他回头看小太监,小太监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身后的小太监早发现他们走错路了,但看主子心情不好,一直不敢说话。
林春温停住脚,不欲责备小太监,只是吩咐:“你带路回宫吧。”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宫人住的地方。他们正要走,林春温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接着沉闷的棍子捶打在身上的声音,太监尖细的嗓音空荡荡地在宫墙上传开。
“给咱家好好地打!”
棍子捶下,就有一声闷哼。这声音不是人强忍痛苦时发出的闷哼,而是嘴巴被死死堵住时漏出些许哭泣的闷哼。
听到这声音,林春温不由得皱了皱眉,原本顿住的脚步又提起,往那边走去。
绕过宫墙,便见矮小的院子里,一群太监正围在院中,一个小太监被绑在条凳上,生死不明。
他上前,叫那群太监住手:“这是在做什么?”
那群太监见到他,连忙停手,上前请安。为首有个胖太监摸了摸额上的汗,满脸堆笑地说:
“这位——贵人,这小皮子犯了规矩,正受罚呢。污了贵人的眼睛,实在惶恐,小的们这就把他拖走。”
他认不出林春温,但只看衣饰气度,就知道林春温身份不凡,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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