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箫翻出通讯录,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起身往阳台走,边走边数落。
“有时候挺服气你的,日程原本排的好好的,非要给自己接这么一个活。”
“接的时候那么干脆我以为你巴不得委屈自己呢,放下电话就开始骂街。不想去?不想去你拒绝啊。”成箫没好气道。
陆玖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麻烦是我的,你这么大情绪做什么?”
成箫气笑了,干脆扭头就拉开阳台门,“啪”一声把自己关在客厅外。
是,他就是有情绪。
余忆南给陆玖年安排的日程表十分合理。哪怕再忙,她也能东挪西挪,给陆玖年凑出一连串完整的小假期用以休息。
按余忆南的计划来算,拍完杂志后,陆玖年至少会有四五天闲暇时间的。
成箫对此安排十分满意。
前段时间陆玖年病着,再往前两个人又有数不清的工作安排,距离他们上一次开荤也有相当久了。
这次两人说好了这五天哪儿也不去,只在家里呆着办正事儿,转头陆玖年接了个导演朋友的电话,摇身一变就成了特邀演员。
就是不给钱,只给名,友情出演的那种。
昨天晚上导演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床上呢,陆玖年把人推开拿起电话,成箫就趴到他耳边听。
那边导演一句一个“麻烦了”“辛苦了”,这头陆玖年笑着一口一个“不麻烦”“应该的”,旁边的成箫脸是越来越黑,越来越精彩。
陆玖年放下电话时还没抱怨两句,人就被成箫掀翻了,不管怎么说怎么骂成箫都跟听不见似的,一晚上变着花样地折腾。
废话,到嘴边的肉飞了,换你你没有情绪?
再怎么恼火再怎么痛心,蹲在阳台的某位还是仔仔细细地跟助理交代了过来的时间,确定人能安安稳稳地到片场。
交代完了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拉开阳台门走出去。
某人还在沙发上瘫着,听见声音,看了过来。
陆玖年似乎也想明白了成箫烦躁的缘由,一边笑一边道:“就在本市,打个滴就到了。你要是想了,我又不拦你过来。”
成箫环着臂,靠在阳台门口,看了陆玖年几瞬。他盯着陆玖年脸上的笑,忽然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总这样啊?”
陆玖年闻言,愣了下,纳闷道:“我哪样?”
“就是宁可委屈了自己,誓死不委屈别人。”
“也不是不想委屈别人吧,”陆玖年想了会儿,耸了耸肩,否认道,“就是……不想当扫兴的人?”
“说别人爱听的话,做别人爱看的事,就能交到别人交不到的朋友。”陆玖年直起身子,从茶几果篮上抓了根香蕉到手上,剥开来咬了口。
“这就是交友的智慧,你没朋友,你懂个屁。”
成箫很想说你那群朋友没几个你是真心对待的,也没几个肯为你两肋插刀的。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要这么说了,也得被扣上“扫兴的人”的帽子。
说到底这是别人的人生,他不是陆玖年的谁,也无权置喙和干涉。
房门铃响了,估摸着是外卖到了。
成箫站直身子,迈步向门口走去,路过陆玖年时,还是没忍住丢下一句。
“你少做点自己让不开心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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