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渠。”
“嗯?怎么了妈妈,你没睡着啊?”
前排何夕也透过后视镜望过来:
“还有十分钟就到了,阿姨您要喝点水吗?还是想吃点什么?”
“少吃点甜的,老了一堆毛病。”
时渠懂她的言外之意:
“知道了,不能给姐姐找麻烦嘛,我有在控制的。”
陈淑华隔着后视镜跟何夕对视一眼:
“知道就好。”
很短暂的一个对视,但是车厢内的氛围就此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陈淑华依旧靠回座椅上,板着一张脸,
时渠还是趴在副驾驶和驾驶座的空隙里跟何夕讲话。
“那个麻薯怎么能这么硬呢?好像在嚼塑料,牙疼。”
“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牙?”
“不用,我只有吃它的时候才会牙疼,其他时候不会。”
“你吃其他东西的时候是不是怕牙会疼,所以能不咬的都尽量不咬……”
陈淑华笑了:
“我说你最近吃东西怎么像缺牙老太太呢。”
何夕也笑起来。
时渠自己也没能忍住:
“好啦,等忙完这一阵就去看嘛。”
接下来的话题,陈淑华都会接一两句话,
她没有什么长辈的距离感,连网络上的怪梗都能接上几个,
等车子开进停车场,三个人已经找到了较为舒适的相处模式,再也没有初见时的尴尬滞涩了。
只是也没到完全自然的地步,陈淑华总是避免跟何夕有直接接触。
进门的时候,她手上提着东西,两个人朝她伸手,她把东西给时渠,
吃饭的时候,倘若时渠离开餐桌去接水,她也会跟着站起来去拿个勺子。
晚上睡觉,时渠过来敲客房的门:
“妈妈你是不是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她点着手机屏幕。
时渠倚着门框,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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