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这一系列表现无一例外全落入了夏莅辉眼中。
他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保持着八风不动的坐姿,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姚女土的手背,姚女土已经被这一系列危险经过刺激的红了眼眶。
余杭补充了一些他跟其他两位民警上山搜寻的细节,以及找到小屋的前后经过,他们是先找到那辆被树丛掩住的面包车的,面包车被藏的很好,车外面盖了一层绿色的布,外面再盖上绿枝,如果不是正好走到旁边了,是很难发现的。
当时有一位民警眼尖,看出树枝有折断过的痕迹,大概对方也没想到他们能运气这么好,能撞到眼面前去。
余杭他们在面包车附近又找了一阵,着重找的是能避雨的地方,因为下雨了,能躲避的地方不多,最后赶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找到了他们。
询问过程结束,民警安慰了几句姚女土,叮嘱余杭好好养伤,争取早日恢复归校学习,虽然不提倡与持械危险分子正面对抗,但考虑到当时情况紧急,要不是他出手帮忙,可能最后抓捕行动不会这么顺利,对他勇敢与匪徒搏斗的行为本身进行了夸赞。
后来民警叫来了事先约好的专家,给夏焰进行心理评估,如果有需要就及早进行心理干预治疗,以免遭遇此事给他留下长久的心理阴影。
最后确定夏焰没有太大问题,专家还夸了他几句。
夏焰父母觉得警方考虑的非常周到,很是感激。
夏焰觉得自已心态稳的很,就算是事发当时,也还能保持冷静,虽然也还是会怕,但他当时有些迷之自信,坚信自已能获救,余杭和爸妈不会不管他。
夏焰的烧自昨晚输液后睡了一觉就退了,今天白天已经恢复到可以活蹦乱跳的程度了,完全可以办出院手术了,姚女土在他们吃完晚饭后问他:“小焰,你今晚要不要回去睡?家里可以休息的更好,晚上有我和你爸在这边就够了,明天正好是周一,你……”
夏焰支吾了一会儿:“嗯,那个今天挺晚了,我明天再办出院手续吧,再在这儿待一晚,你和爸今晚可以先回去,我在这儿陪余杭就成。”
余杭低头想了一阵对夏焰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正好去上课”,说完又转向姚女土和夏爸爸,说他们这两天辛苦了,也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最后是夏爸爸留下来,夏焰跟姚女土回去。
夏焰临走前说:“我明天中午过来,你有什么资料需要带的给我发消息,对了,你的假明早我会帮你请,你不用操心了,专心在这儿待着吧。”
他扬了扬手机,今天中午姚女土送饭时给他捎过来的。
“好的。”
余杭在医院里住了三四天就执意办理了出院手续,他觉得太过麻烦姚女土和夏爸爸了,最近几天他们轮流着给他送饭,晚上夏爸爸还一直在医院陪着他,怎么劝都不肯回去。
作为妥协,姚女土和夏爸爸要求余杭出院后直接住到他们家,余杭答应了,虽然还是很麻烦,但这样他能跟夏焰一起上下学,心里也能踏实些。
于是在临近高考的这段日子里,夏焰每天与余杭都是同进同出,虽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能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在学校是公共空间,回到家里,姚女土和夏爸爸会随时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夏爸爸这段时间减少了大部分工作,待在家的时间比之平常多了不少,姚女土待在店里的时间也不如往日长了,她花了更多时间待在家里,每天都变着法子给两位即将高考的学生做些好吃的。
余杭还是住在以前住过的那间客房里,姚女土在他出院之前特地打扫收拾出来的。
或许他们隐约有了些猜测,但只要没人挑明,夏焰和余杭也心照不宣地保持着缄默,在家的时候尽量维持着适当的距离。
在最后这段冲刺的时光中,他们无瑕分心再想其他,一切都等高考结束后再说。
夏焰又恢复了之前的学习节奏,努力程度比之前更甚。
6月初的天气已经变得酷热难耐,闷热的叫人快喘不上来气,考场里除了蔓延整个校园的鸟雀蝉鸣声,就只有划过纸面的沙沙答题声和试卷翻动的哗哗声响。
伴随着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铃声响起,这一个人生阶段的答卷总算是交上去了,有人悲喜有人惆怅,但总体而言大家脸上出现的最多的是一种释然的情绪,管他的,一切都结束了!
夏焰出了考场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余杭,不是为了诉说什么,只是看看他就好。
他不知道自已当初对余杭的承诺能不能实现,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为此已经拼尽了全力,至少可以无愧于心了。
余杭跟他不在一个考场,考试结束后应该会回教室,夏焰正打算回教室,刚走出一步,肩头就压上沉甸甸的份量,回过头一看,是王文皓。
王文皓在他隔壁考场,出来后看到夏焰就直接挂他身上了:“终于考完了,我感觉自已已经被掏空……”
“……”
夏焰退开一步,拿开他压在自已身上的胳膊:“离我远点,不嫌热啊。”
王文皓这才站直身子,盯着夏焰看了好一会儿,悠悠开口:“考得怎么样?能不能跟你家余神上一所大学?”
“?!”夏焰浑身一激灵,反问道:“什么我家余神?说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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