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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看着她完好地坐在自己面前,眼睛肿得红红的,突然又什么也不想问了。
“回来就好。”他释然地笑了。
“你哭了!”乐恒见他眼睛有些红,觉得不能只有自己狼狈,便急忙点破。
沈天山别过头去:“我眼睛不好。”
乐恒笑嘻嘻地伸出双手把他掰了过来:“哭就哭嘛!”
沈天山无奈:“阿恒,为夫也是要面子的。”
乐恒听到这个称呼怔了片刻,又笑话道:“要什么面子,我给你挡刀那次,你在门外嚎啕大哭,我又不是没听到!”
“对不起……”沈天山至今都不敢细想那日的景象。
乐恒见他认真的样子,便也不好意思再打趣他:“好吧好吧,我原谅你了。”
“你未免也太容易心软了。”沈天山叹了一句。
“我只对你心软。你是不知道,当初你在歧城赈灾,魏慎被废了,我去东宫看他,他哭着哀求我别走,我头也不回就走了。”
“那时他应该是想救你。”
乐恒也神色一黯道:“是的。”
记忆恢复后,潮水一般涌来无数碎片,刺得她生疼,待抽丝剥茧之后,有些事倒是逐渐分明起来,如今这个关节,恢复记忆属实是天命看她可怜,帮了她一把。
六日前玄狐宗宗主亲自给她下蛊操纵她,她在路上偷偷地吃了此前文染给的解药。
但其实解药和蛊毒之间在她体内的厮杀极其凶恶,她服下解药后便一直恍惚得厉害,只能强行僵着身子前行。
待到了那个破屋时,文染把她的剑给了她,剑尖在阳光下反出淡淡的紫光,她猛然意识到,这柄剑上涂了红艳蛊的解药。
早在她从青鸾殿出逃的那晚,文染就同她说过红艳蛊真正的解法,只是配药需要时间,也一直找不到和沈天山相见的机会,如今这个日思夜想的机会竟就这样来了!
她稳定住心神,接过剑时,剑刃划破了手指,她立刻感受到了红艳蛊蛊虫的位置,此时正在她胸口处。
她运了气,将蛊虫逼到了右肩。
这才有了后来刺杀解蛊的一幕。
她又将自己身上的蛊虫逼到了手腕处,一剑划破了手腕,鲜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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