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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夫人悄声说:“喝醉了。”
沈天山是知道乐恒酒量的,一时竟想不到自己的娘是如何能把乐恒灌醉的。只好点头,上前把乐恒抱起来。
乐恒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嘴里低声念叨着:“娘……”
沈天山突然想明白了,看向桑夫人,桑夫人点了点头,母子俩眼神一对,什么都不必再说。
乐恒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扶着头起来,看见沈天山在一旁的桌案上画画。
“头疼?”他道。
“嗯……”乐恒尴尬地点了点头。
沈天山这才放下笔,将一早备好的醒酒汤拿了,坐到了床边:“我喂你?”
乐恒笑着张开了嘴,像一只撒娇讨食的小猫。
沈天山满眼宠溺,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喝完了她还是头疼,就将头埋进他怀里,一边蹭一边娇声说:“还是疼……”
他低头亲了亲她:“还疼?”
乐恒抬头,眼睛亮了,重重地点头:“疼得很,你再亲亲我就好了。”
沈天山失笑:“你确定?”
乐恒直接探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
他看了眼乐恒,又看了看手里已经见底的碗,低声道:“还好是个木碗~”
“嗯?”
不待乐恒反应,沈天山就把碗扔到了身后,倾身吻了上去。
木碗落在地上一声闷响,很快就滚远了。
六月十八,是王氏的忌日,也是乐恒的生辰,沈天山陪她回了乐家,乐观颐每到这一天都会闭门抄经,是以只是同二人简单问候了几句,就回了书房。
乐恒领着沈天山去了王氏的牌位。
“娘,女儿嫁人了,这是沈天山,字遁之,是我的夫君。您可还满意?”乐恒上了香,跪坐着。
“岳母大人,小婿能娶到阿恒,三生有幸,定会爱她护她,此生不渝。愿您在天有灵,也能安息。”沈天山说着,磕了个头。
乐恒见他磕头,眼睛一酸,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好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对了娘,有件事我说了您别生气……沈天山的母亲,待我极好,所以我也唤她一声娘……但您永远是我亲娘,是别人比不了的,请您放心。”
牌位前的三炷香静静燃着,是极好的沉香,能定人心神。
二人出了祠堂,向乐观颐告别后,沈天山拉起了乐恒的手:
“有件事我瞒了你。”
“什么?”
“先回家。”
二人踏入沈府大门,却见里面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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