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嫣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尝地成为“红颜祸水”了,但是,她并不高兴。
她讨厌被人误会。
更讨厌被人当枪使。
竟然敢把她当枪。
剧烈的咳嗽声从谢胥喉咙底窜上来,在冰冷的地道待了那么久,又连番半夜受此刺激,谁能受得了。
看到谢胥咳嗽到面部潮红,那些咄咄逼人的衙役才停顿了一下。
“在此关键时期,既然大人无法胜任这个位置,不如请辞吧……”
嘴上喊着大人,实际上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把谢胥当作大人。
吕嫣虽然拿谢胥当工具人,但看到此情此景还是心底冷笑一声又一声。
这些人可真急,急到嘴脸都藏不起了。
谢胥总算是争取到了时间能回到屋中休息,在他们看来,逼迫一个病弱的指挥使,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但是一回到屋内谢胥的咳嗽就停止了,虽然吕嫣也大概知道他在演,但演的那么逼真还真很难得。
“我只能把你关回大牢了。”谢胥望向了吕嫣,“这或许也是在保护你。”
吕嫣没有破防,只是坦然回道:“长夜还没结束,大人,把我关回去之前,还有半夜的时间吧。”
谢胥闻言紧皱了眉:“你还想做什么?”都这时候了,吕嫣还不想消停吗?
再闹下去,看那些人的架势,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他们很团结,在对付大人这件事上。”吕嫣微微说道。“我走了,大人不就只能孤军奋战了吗?”
谢胥无言以对:“这个时候你不用管我。”
他本来就是京畿衙门的人,根本不可能离开。
吕嫣露出妖颜惑众的笑,她可是对着镜子练了好久,“老虎不发威,真当是病猫,大人,他们集合起来对付你,那你就应该反其道行之,分化他们、逐个击破。”
谢胥看着那张妖精脸:“不管你要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吕嫣却收起来表情,来不及?不,当然来得及。“大人现在,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叫进来,单独进行审问。”
“就算一盏茶的时间问一个人,到了天亮,也能问完他们所有人了。”
今天值夜的,不是只有十三个人吗,呵。
第一个被叫进来的,是冯十五。
冯十五走进来的时候,满脸的轻慢和不在乎,都不掩饰了,他望着谢胥:“大人叫属下什么事?”
他的视线,注意到了地上的那道拖曳的刀痕。吕嫣观察他的表情,轻描淡写。
可以排除,冯十五并不是那个拖刀进入过书房的人。
旁边,谢胥已经开口道:“你来衙门多久了?”十分例行公事的一句。
果然冯十五脸上露着散漫,竟然只是翻了一下眼皮:“大人问这个干嘛?”
“我记得当年我来的时候,你就在衙门了。”谢胥面色沉凝看不出压着肝火:“比我都久吧。”
冯十五诧异地看了谢胥一眼,眼底更添了慢待:“属下来了快六年了,自然比大人要久。”
谢胥似乎颔了颔首,脸上情绪不明:“确实很久了……这么久,你应当对衙门十分忠心。”
帘子后面,吕嫣看见冯十五的那双白眼只差一点点就快要翻上天了:“那是自然,难道大人还怀疑属下们的忠心不成?”
谢胥看着他:“你从前跟着于指挥的时候,也这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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