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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写忧一时被T骂懵了,本来就冷漠的脸更透露出茫然来。
陈锡道:“您……您是?”
“我什么都不是,”女子道,“只是看不惯T出言不逊罢了。”
这事儿其实说大不大,毕竟哪个人没在大失所望的景点面前说过一两句嫌弃话呢?但说小嘛,陈锡听着女子的话也有道理,而且被T听见了,总有些麻烦。
陈锡正在思考着,柳写忧也回过了神。这事其实挺简单,只要道个歉就行了,但重要的是,这到底算不算过失,柳写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也就沉默下来。
这时,吟稣开口了,T一如既往地浅笑温柔:“这是大陆留存最早的寺庙之一吧?”
女子的眼睛瞬间一亮,怎么说呢,就很像猫咪闻见鱼腥,兔子嗅到草味儿:“你知道?”T说着连忙放下了手中纸册——动作之轻,如给蛛网掸尘——快步地走近了吟稣;T转身指向庙宇:
“你看那边,那斗拱前面……”T的脸剎那就明亮起来,不管不顾地露出欢快的笑容,声音清脆动听如一只云雀,“你知道,这在那时是多么不可思议啊!而且,而且!”T激动起来,“这座古剎是唯一一个现存完好资料的古建筑!只有它!”
T脸上的表情竟有些羞赧,指了指T放在地上的大型书卷:“嘿嘿,我有幸得见,将内容抄录了下来。”
T叹了口气,话有所指地看了看柳写忧:“可惜啊,这世上多的是有眼无珠的瞎子,这等宝物也不珍重,在时间里消亡的不知凡几……”
陈锡听到“有幸得见”时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感,令T抓耳挠腮,然后终于问出了口:“你……认识云拂月吗?”
女子闻言如被下了禁言术,霎时住了口;T扶了扶镜框,虚眯了下眼仔细打量陈锡:“你是谁?”
面对T的谨慎,陈锡倒是坦然:“T的我师姐。”
“哦,是你呀!”女子有点尴尬的样子,“谢谢你把东西借给我。”
陈锡明白了:“原来师姐是为你借的,我就说——你们是……朋友?”
女子挠了挠耳朵,目光透露出些许不自在来,没有回答;T做出个不太标准的见礼姿势来:“那个,我叫沈讷言,老讷的讷,言语的言。”
陈锡回礼并道:“在下姓陈,锡赐的锡。很高兴认识沈姑娘。”
沈讷言点头并转向了吟稣;T的喜好明明白白,柳写忧直接被T忽视,期间连一丝余光都没留给T:“敢问先生名姓?”
“白双燕。”吟稣淡笑着道。这就显出吟稣这人的性情了,T虽然温和有礼,谦逊体贴,对谁都没有傲慢架子,但异常疏离,不轻易与人结交。
沈讷言朝T笑了笑,又对陈锡道:“沈某有个不情之请。”
“您讲。”
沈讷言抱着臂,显出些拘谨:“麻烦先生不要将与我相见之事告之令师姐。”
陈锡有些奇怪,从T对云拂月的称呼来看,似乎与其并不熟稔,但师姐会因一个并不熟识的人为自己卖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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