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荷看着树下见过的青色布衣长衫,有点小意外。
这个时代读书的孩子都这么辛苦的吗?天还没亮就要去学堂了,她记得自己以前在乡下读书的时候也很辛苦,但似乎也没有现在起得早。
在苏小荷看着吕行止的时候,对方也在看苏小荷,看着跟在苏老头身后两手空空的小姑娘,吕行止又想起了昨天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也因着想起这个念头,所以一路上吕行止都在后面悄悄观察着苏小荷。
走了一路,小姑娘没有对苏老头喊过一声累,即使因为长时间走路没有歇一下双脚有些累,也只是稍微放慢了一点步子,随后又继续加快速度跟上。
期间几乎没有说过话,就算是对着苏老头也是一样,除非苏老头主动开口询问她什么她才会开口。
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看着队伍最前面那三个在聊天的妇人,说是看人聊天凑热闹也不太准确,她眼里透露出来的更多是观察。
直到镇子上,吕行止的目光这才从苏小荷身上收回来,而苏小荷在半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吕行止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也意识到对方可能对自己起了疑心,但她想了一路,自己跟吕行止除了那天在村子里的一面,其余时间都没有见过。
而那天树下她唯一犯过的一个问题就是叫错了称呼,但如果要因为这个而怀疑她又有些牵强。
她现在是一个没读过书的乡村野丫头,不知道他们读书人的称呼也是正常的吧?
如果对方真的因为这个事而怀疑自己,那她自然也有应对的方法。
再说了,原主跟他又不熟,原主的外公外婆都承认了自己,他一个不熟的同村男子就算跳出来质疑,又有谁会信呢?
有了这层因素,所以路上苏小荷任由吕行止观察,反正她不怕无所畏惧!
到了镇子上,吕行止去学堂,苏小荷跟在苏老头身后朝着医馆走去,在街上就分开走了。
没了身后的目光,苏小荷整个人才真正的放松下来,到了医馆后很自来熟的跟小药童打了个招呼,随后又跟从后院出来的老大夫唠了几句家常,这才转入正题。
“这个黄精,您看着怎么样?”
因着两人也合作过好几次,苏小荷这么说也是真正信任了老大夫不会坑自己。
老大夫拿起苏小荷去掉泥土的黄精看了看,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
“这个黄精原本的价格不低,但这是因为炮制的过程很繁琐,所以加上了人力费用;我看你拿来的这个黄精,是未经炮制的,所以费用会稍微低一些。”
“是,因为九蒸九晒这个过程太过繁琐,我们也都是农户人家,这会儿春耕地里的事也不少,所以就没有将它炮制了。
这样的话,未经过炮制的黄精,您要不说一下价格是多少?”
“我们通常收已经炮制好的黄精是三十五文一两,你们这个没有炮制的黄精就收二十五文一两吧!这个价格你看合适不?”
“成,那黄精就二十五文一两,旁边的黄芪你看多少收?”
“黄芪比远志要贵上三文钱,也就是十三文一两。”
“好,那这些我都卖了,劳烦您看看一共多少?”
苏小荷将苏老头背篓里所有的药材都拿了出来,递给老大夫,待他将所有的药材都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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