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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薛三哥就搓着自己的大掌,看着自家小弟,嘿嘿嘿嘿地不住傻笑,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亦扬这回一下子就看穿了薛三哥的意图,也不逗他,爽快地说道:“三哥,等我得空了,多画些你们用得上的符咒,到时候用在战场上,也算是我参战了。”
“好咧!小弟你可真是太牛逼了,三哥有你这么个弟弟,简直不要太有面子啊,元帅和大将军都得羡慕我!”
薛三哥持续嘿嘿傻乐,围着亦扬团团转,叨叨着问他需要准备什么材料,他马上就去准备,不必亦多操半分心。
对此,亦扬倒也乐得轻松,给薛三哥列出一张单子,薛三哥拿着单子,便一阵风似地卷了出去,眨眼间就跑得不见了人影。
亦扬摇头失笑,却很是欣赏自三哥的真性情,藏着掖着的人他才不待见呢。
亦扬正打算出门瞧一眼炙阳的情况,毕竟是认了主的,他总得对炙阳负责才行嘛,结果,一踏出门槛,就见到了郭明辉一家三口期期艾艾地站在院门外,一脸渴求地望着他。
嗯,这个时候还谨守着礼数,确实是个好的。
人都已经上门来了,总不好不管,再说了,他这一进山就折腾了十来天,这夫妻两个估计也是等得心焦了。
“请进吧,我看看孩子的情况。”
“哎哎,打扰小神医了。”夫妻两个连声应着,忙不迭地进了院子。
亦扬把人领到自己的诊室,给孩子细细地诊过脉之后,眉眼间便带上了满意的笑意,夸赞道:“嗯,你们做得很好,孩子的情况如我预料的那般,正在配料好转,等药材配齐,便能进入下一阶段的治疗,放心,孩子以后会很健康的。”
听到亦扬这话,郭明辉夫妻两个忍不住红了眼眶,连声道谢,又郑重地送上一份丰厚的诊金,这才又千恩万谢地回去了。
看到这对父母,再想想原身的父母……果然,人与人之间是有不同的,原主命不好,摊上那么一对父母,早早的去了,不过,也正是这样,才给了他重生的机会。
“但愿你下一世,能有一对真心爱你的父母。”
亦扬轻声呢喃着,却并没有伤感太久,走到已经在院中的小树边上,看着已经驻扎好,正懒洋洋地晒着不太热乎的夕阳的炙阳,抬手在炙阳的藤尖尖上轻弹了一下,“这么小的树,你也看得上?”
询问的同时,亦扬心里也在琢磨着,要不然,移棵大树过来院里种下?不然,总觉得有点委屈了炙阳啊。
可炙阳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仿佛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似的,直到第二天清晨,亦扬和自家三哥一道出门,准备去军营的时候,炙阳咻地一下,无比麻熘地扒回了他的左臂上,他才明白了炙阳昨日消极反应的真正含义。
得,炙阳这家伙是盯上他这棵移动的树了。
也行吧,横竖又不用吸他的血,他不过就是当个移动的晒太阳支架罢了,总归炙阳就算是想造反,他也能镇压得住,倒也没什么妨碍。
于是,炙阳就这样顺利地在亦扬左臂上安了家,随时时日渐久,大家再看炙阳时,竟然觉得,这其实就是亦扬衣袖上的纹路,会下意识地忽略掉炙阳其实是一株活的药材。
亦扬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却懒得去管,心里大概也有了底,这应该就是炙阳的自我保护能力了。
如此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亦扬的小神医之名,在军营里传了个透彻,不但所有的将士都信服于他,连原本北境军中的军医,也都以他马首是瞻,甚至空闲的时候,亦扬还开起了教学小班,让其他军医、药童甚至是普通士兵,都受益无穷。
就在一切都显得平稳安定的时候,边境上突然爆发了一场遭遇战,北境军的日常巡逻队,遭遇了北安一支军队的偷袭,一个二十人编队,几乎全军覆没,只逃回来一个报信的,要不是正好碰上亦扬正在给元帅请平安脉,及时出手吊住了那个士卒的最后一口气,他只怕是报完信就得死。
这一次偷袭,明晃晃地就是北安对北境军,对大燕的挑衅,是大战再启的信号。
元帅第一时间派薛三哥领着他的先锋军出击,连夜奔袭,将那支偷袭的北安军给消灭大半,直到他们逃进北安国境,薛三哥才下令撤军。
如此一来,不必再等,两国的战争正式重启,边关的急报也加急送回了京城。
“皇上,北安国的狼子野心,从未熄灭,战争再启,我北境军势必不能再有分毫退让,必定要将北安彻底打服,才能使我大燕北境真正安稳,百姓不必再承受战争之苦!”
“皇上,臣附议!”
“卧附议!”
朝堂之上,刚刚宣读了北境军急报,满朝文武几乎全都站在主派一派,只有少数几位保守派文臣,始终不发一言。
毕竟,连御阶之上的皇帝都是一脸战意,他们此时敢唱反调,那绝对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好了,一个不好,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出气筒。
谁也不傻,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朝堂之上,很快就从一片主战的附议声中,发展到了派谁前往北境督战上来,这样的发展,让除了一声“臣亦附议”之外,始终保持沉默的楚渊,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这个议题是他的皇兄,大皇子楚恒率先提出来的,他虽句句都不曾提及楚渊的名字,但他的拥护者,却顺水推舟一般地,把矛头都指向了楚渊。
事情发展到最后,连皇帝都有些骑虎难下,更何况是当事人楚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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