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安宁长公主在酒楼里,整整哭了一个下午。
季东家还想,幸好清空了酒楼,不然让别人知道长公主在他酒楼里哭了那么久,怀疑长公主在他店里受了委屈,以后他的酒楼也不用开了。
第二天,长公主就离开了洛城,她儿孙的马车都跟在她后面,看上去与她回洛城时差不多。
可季东家就是觉得不对,总觉得孩子哭声不太一样。
大风吹动车帘,那个孩子的脸被一直盯着马车的季东家看个清楚。
那个孩子皮肤微黑,与他之前见到的团团生的并不相似。
不过也只是一眼,季东家虽然觉得不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许是自己看错了呢?
直到在禹城,季东家跟严二虎聊起吕有田,听说吕家会随蓟霖帝一起进洛城,季东家就把这件往事说了出来。
不过季东家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只把自己疑心的事情说出来,或许有些用处……
严二虎话落,吕彦彦等人就明白了。
吕长安嘴快:“一定是有人把长公主的孙子扣在了京城。”
吕彦彦摇头:“或许还不止,可能长公主的儿子也都留在了洛城。”
其他人都懂了。
“咱们尽快进京,把这件事跟皇上、太子他们说清楚。”
洛城皇宫与异国勾结、给惠仁帝、霖王下毒的证据,他们都已经拿到了。
可当年惠仁帝出乎所有人意料,将皇位传给安王的事情,还是没有头绪。
或许安宁长公主,就是这个谜题的答案……
吕彦彦等人赶到洛城城下的时候,就看到城楼上站满一排人。
李兆英和李继信面色难看,盯着城楼上看。
今天本是李兆英说好攻城日。
可朝臣和宗室皇亲,突然被押到城楼上。
魏明、杨子良等人都是大裕的朝臣,还在努力保持没有受到胁迫的样子。
可宗亲们,却没办法接受,昭文帝居然用他们这些亲人,去逼迫他们的另一个亲人。
诚王年纪大了,看到李兆英就眼泪汪汪。
诚王是永乐帝李和泰的六哥,也是他们那一辈仅剩的一个了。
早年,他的哥哥们都被明义太子派人暗杀,就剩下他与李和泰。
李和泰被逼的从蓟阳打回洛城,一路血流成河。
后来惠仁帝李鸿轩登基,永乐帝说自己杀孽太多,想要赎罪,就挂冠离去。
诚王知道弟弟心里的苦痛,没有劝过,只尽心尽力地辅佐自己的侄子李鸿轩。
可,只隔了一代人,当年的事情,怎么就又来了一遍呢?
幸好这一次,不再是一路血腥。
“英儿,六爷爷问你,梧平县的事情,不是你干的,对不对?”
李兆英双目通红:“六爷爷,我已经拿到证据,能证实我霖王府的清白。”
“那什么《问昭文帝十罪书》,都是真的?”
“半分也没冤了李兆才!”
诚王突然提高声音:“英儿说的,你们可信?”
以燕郡王为首的一众宗亲,都在低声啜泣,从《问昭文帝十罪书》发告天下,燕郡王上朝质问,被拖出皇宫的时候,他们就都信了。
如今,他们只是想再听李兆英亲口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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