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晚这么一说,范彪一拍大腿,勐然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那么问题来了啊老谢,漠北那边的局势,堡宗陛下再不知道详情,也该知道瓦剌诸部自顾不暇、毛里孩和女真不敢真的和大明鱼死网破、日本很有可能走向一场内乱、安南有沐王府牵制,他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提出合纵连横,反攻陆地?”
谢晚笑道:“他在惧怕。”
惧怕什么?
惧怕被取而代之。
所以朱祁镇不得不走这一步,如果成功了,确实有希望复辟。
但若是失败了,还可以退守台湾。
而且反攻陆地,势必要在台湾建立小朝廷,摆明他大明正统帝王的身份,如此一来,台湾的小朝廷也会以儒家思想治国。
朱祁镇要的就是这:君为臣纲。
而不是现在这种,有政权但没有名分,自己和范彪两人随时可以杀他取而代之。
但……
朱祁镇是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果真想取而代之,他活得到今天吗?
可十年之期要到了。
现在朱祁镇这么一跳,是不是太子殿下希望见到的,如果是希望见到的,就是送枕头,如果是太子殿下不希望见到的,谢晚和范彪就得阻止。
范彪嗯了声,“可咱们最迟再有两年就要回陆地,所以老谢你在犹豫纠结,是摸不清楚太子殿下对台湾的态度,是趁机动手还是拖两年?”
谢晚点头,“太子殿下的态度很重要。”
这直接决定了自己两人今后在大明朝堂能达到什么高度。
范彪忽然笑了,“老谢,其实有个消息,还有待确认,但我认为八九不离十,提前给你透露一下,除了福建、广东两个都司的水师,大明其余水师的战舰和兵员,除了必要留守沿海卫所之外,都抽调去了登州卫外面的海域,据我的线报,登州海域外,有一支神秘的将近万人的军队在演练海战,老谢你觉得这是哪支军队?”
谢晚眼睛骤然亮了。
还能是谁。
必然是幼军!
这样的话,太子殿下也打算对台湾动手了!
谢晚笑道:“这个消息很及时,而且也印证了我的想法,毕竟大明已经开海,朝廷必须保证海路的安全,不可能让台湾这边再肆无忌惮的抢劫海贸船队,所以肯定会在近期对台湾动手。既然如此,咱们就可以全盘动手了。那咱们就给太子殿下送份大礼,全力配合堡宗陛下,让使臣去一趟安南。毕竟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太子殿下如此强势,不可能坐视安南继续壮大下去,但师出无名,如果仅仅是堡宗逃到安南去,黎思诚可以把堡宗送到大明求和,但如果安南和台湾一起出兵侵扰大明,那堡宗到时候逃到安南去,黎思诚就算送堡宗回大明也无济于事!”
范彪笑道:“好,我赞成,日本呢?”
谢晚不屑的冷笑一声,“足利义政昏聩无能,日本即将进入一个乱世,只要太子殿下把大明水师发展起来,想打日本是随时的事情,而要打日本,理由也很好找,实在不行,到时候让堡宗去日本就行了,所以这一次不管日本。”
范彪立即道:“那我明日就吩咐下去,把计划运作起来,到时候就等太子殿下来接收台湾,同时布置人手,保护咱们的堡宗陛下通过海路去安南。”
谢晚道:“善!”
范彪起身,“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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