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自己要做的事情,注定要收权。
从景泰元年坐大起来的文官集团和自己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出现这个局面是必然的。
也便不扎心了。
因为堡宗的土木堡之变,因为于谦强势,文官集团膨胀了,但经过这一次清洗,文官集团知道皇权不可欺后,朝野之间,再没人敢和自己对着干。
所以……
必须降下雷霆之怒。
问唐兴,“可有证据?”
要杀人,终究还是将就个证据,免得被唐氏外戚攀咬,死一些无辜的人。
可以是暴君。
但绝对不能是昏君!
唐兴大声道:“有!”
朱见济想都不想,“卢忠,朱骧,你俩带人,去安丘侯府走一趟,把证据拿回来。”
卢忠朱骧立即领旨。
唐兴如此这般一说,两人立即带着锦衣卫去了。
朝堂上,朱见济坐下,“等一会儿罢。”
早就说过,今日的大朝会会很久。
半个时辰后,朱骧和卢忠快马加鞭的赶回奉天殿,拿出一叠书信和账本,先拿给唐兴看了,确认无误后,又交给戴义,由戴义呈递给朱见济。
朱见济随意拿起几本翻了翻。
确实是唐氏外戚和文官集团往来的密信,以及各种权钱交易的账本记录。
铁证如山!
看到这些东西,被牵扯过深的七卿都绝望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唐兴为了推动换储,怕过程出意外,竟然保留了这些证据,以便到时候拿捏唐敏。
结果却成了大家的催命符。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臣王翱再也站不住,瘫倒在地,呢喃着说老朽这是何必啊。
晚节不保。
朱见济哪会心软。
在众多密信和账本中挑了一会儿,找到了想要的那几份。
第一份,是工部尚书江渊的。
朱见济仔细看过后,展开,抬头对众臣道:“唐氏外戚和江渊的勾结比较久远,从景泰五年便开始勾结在一起了,孤择重说一二。”
低头,看着账本,“景泰十三年元月二十六日,送《江帆楼阁图》”。
这是一幅唐代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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