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正事后,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没话说了。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朱见济有点尴尬,作为男人,应该主动调节气氛,可他和白鲤确实没什么共同语言,咳嗽一声,“要不,晚上留下来吃饭?”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
果然。
白鲤愕然的看了一眼朱见济,低下头,扭捏着说于礼不合呢。
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白鲤又弱弱的道:“长兄白镔说,二弟白钺天资聪颖,让我请求娘娘,允许白钺去国子监求学,我……”
白镔是白圭原配秦氏所出。
因白圭的军功,在锦衣卫南镇抚司任百户,和于谦的女系朱骥关系交好。
秦氏死得早。
白圭续弦阮氏,又纳平妻孟氏,孟氏生子白钺和白铨。
白钺今年十一岁,早些时候跟随白圭在湖广,白圭忙于政事,无心教导他的学业,遂在景泰十四年送回京畿,请了个先生教导。
朱见济心里一咯噔,卧槽,我老婆难道是个扶弟魔?
问道:“你怎么不给母后说?”
白鲤有些不好意思。
没吱声。
她不想给杭皇后不好的印象,但愿意给朱见济说——因为是她男人嘛。
朱见济道:“一个国子监生员而已,你出宫之后,让孟氏去找国子监祭酒,就说我吩咐的,让白钺到国子监求学。”
这事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面。
国子监祭酒稍微懂一点点人情世故,孟氏过去一说,这事就能操办。
又补充道:“不过白钺若是能考入国子监,自是最好。”
免得你白氏外戚欠人情。
白鲤嗯了声。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朱见济很是无奈,“要不,我着人送你回坤宁宫?”
很尴尬啊。
几年前,还能一脚把白鲤踹出东宫,但现在别人十五岁的小姑娘了,你怎么的也得给她留点面子。
白鲤低头,“不用了。”
起身一熘烟跑了。
朱见济看着兔子一般的未婚妻,乐了。
还是没变。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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