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静道:“各大门派将整个山都搜遍了,就是没找到风清扬的下落。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欧阳芙蓉急道:“会不会是魔教的人……”
定静摇摇头道:“魔教急着救他们长老,没空找风清扬。”
欧阳芙蓉一喜一忧,喜的是风清扬可能还活着。忧的是不知他的处境如何?只见欧阳芙蓉双手合什念道:“请菩萨保佑风大哥平安无事……”
定静看了直摇头,暗道:“情之一物,累人如斯。”
风清扬眼前一片黑暗,身上痛苦难当。心道:“我死了吗?这里是地狱吗?”
他张口大叫,却听不到任何回答。他失望的坐在地上,嘴中念着”夫人,我来找你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呢?你不再爱我了吗?”忽然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风清扬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夫人。
阮玉袖笑盈盈的看着风清扬。风清扬大喜,一跃而起,紧紧的抱住阮玉袖哭道:“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每天都盼着你入我梦来,今天我来找你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说完抬起她的脸,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风清扬忽然感觉怀中的人挣扎着要离去,于是更用力的抱紧她。深怕她一去不回。但是怀中挣扎之力越来越大,风清扬低头一看,原来阮玉袖的脸变成了欧阳芙蓉的脸。风清扬大惊,颤声道:“芙蓉妹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的,你别吓我。”欧阳芙蓉不答仍然不断挣扎,风清扬更是不敢放开手。
风清扬胸口忽然大痛,两手不自主的放开,只见欧阳芙蓉的身影幻化成阮玉袖渐渐远去,风清扬追着叫道:“你们等等我,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们说。”突然脚下绊到一个东西,俯身跌倒。风清扬一惊之下两眼睁开,只觉得自己全身是汗,躺卧在床上。
风清扬道:“原来我没死。”两手肘一撑微微起身。风清扬环顾四周,原来身在一个房间中。房间内摆设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四张椅子外,没什么家具。桌上一烛台,一组茶具。墙上吊着一把剑,一幅水墨画,墙角还放着一个盆栽。
风清扬上身赤裸绑着绷带,被刺一剑是意识清醒时最后发生的事。
风清扬正在想是谁救了我时,房门阿的一声打开来。
风清扬听得一人走到床前,仰头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原来这人是在恒山魔教分舵见过,魔教之人称她少夫人。风清扬心中苦笑:“原来还是落到魔教手里了。”
只听她冷冷的道:“你醒了,那很好,把这碗药喝了吧!”
风清扬笑道:“爱杀便杀,不必这样假惺惺的。我风清扬不领魔教的情。”
那女子道:“我救你是我个人的事,与神教无关。待你伤好了,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风清扬以为她又是要吸星大法残本,气极反笑道:“我如果有那本书,也不会交给方恨天,你趁早杀了我,免得浪费你的时间。”
那女子喝道:“我若要杀你,又何必救你。这药爱喝不喝是你的事,反正到时候伤心流泪的是你的芙蓉妹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风清扬脸上一红,寻思:“她怎么知道我和芙蓉妹子的事,莫不是在昏迷中我说梦话给她听了去。”想到欧阳芙蓉,风清扬心中甜甜的,恨不得马上飞到她面前。风清扬看看她的脸色,忽然发现她的胸口有一些血渍,心想会不会刚刚昏迷之中抱的人是她。那女子似乎发现风清扬盯着她的胸口,脸上一红,喝道:“赶快把药喝了,我还有别的事。”
风清扬急着想见欧阳芙蓉,又想眼前这女子既然救了自己,应该不会再害自己。
于是伸出左手想将床边的碗拿起来,只是手一动胸口剧痛,左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药汁也四处飞溅。
那女子冷笑道:“好个大英雄。”说完走了过来,将碗拿起,对风清扬道:“嘴巴张开,我你。”风清扬张口将药喝完。那药苦不堪言,风清扬只觉得腹中咕咕作响,只想将药吐出来。只是先前被她抢白一顿,不想示弱于人,硬将呕到喉头的苦药吞下腹。
那女子看他喝药的神情,心中暗暗好笑,待风清扬将药喝完,很自然的伸袖将他嘴角的药渍拭去。
风清扬近看眼前这位女子,秀丽绝伦,比自己的夫人和芙蓉妹子都要美上几分,此时见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风清扬心中觉得欣喜,又或许是逃过一劫,心情放松所致。见她的小手白晰如玉停在眼前,忍不住将嘴凑了过去亲了一下。
那女子一惊,挥手欲打,却见风清扬将左脸挺的高高的,这样一来她反而打不下手。只听她恨恨的道:“以后再整治你。”说完拿起碗走到门前,轻轻打开门走到屋外。
风清扬亲了她的手,心中立刻后悔。就算是素昧平生,也不该对她轻薄无理,更何况是救命恩人。当时伸长脸只盼她打自己一巴掌,没想到她一句话带过,风清扬心中更是感到羞愧难当。
隔天那女子铁青着脸端着一碗粥进来,放在床前转身便走,对风清扬视若无睹。
风清扬知道她还在生气,勉强举起手臂想去拿碗,胸口痛的险些晕去。风清扬叹了口气,静静的躺在床上。直到中午,那女子又端了另外一碗粥进来,看见风清扬没喝粥,怒道:“你嫌这粥不好吗?”
风清扬道:“我的手臂根本举不起来,如何知道这粥的滋味。”
那女子一怔,道:“那你为何不叫我?”
风清扬笑道:“你又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总不能阿猫阿狗的乱叫吧!”
那女子怒道:“你说我是猫狗?”
风清扬笑道:“你若是猫狗,那我下辈子也要投胎做猫做狗了。”
那女子待要发作,忽然脸上一红道:“我你吃饭。”
风清扬见她忽然变的温柔,心想昨天无礼于她,今天她半句怨怼都不说,心中惭愧,张口乖乖的将粥吃完。
风清扬吃完,那女子拿出绣帕,心中微一迟疑,还是用绣帕将风清扬的嘴角擦拭乾净。
那女子离去时,回头低低的道:“我的名字叫端木雪。”声音柔媚缠绵。不胜爱恋之意。
风清扬心中一惊,暗道:“我怎如此糊涂,芙蓉妹子差点为我丧生,我还只记得捻花惹草大是不该。”
晚上那端木雪再进来,风清扬不敢跟她说笑,规规矩矩的吃饭喝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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