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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有人目光投向温淮阴。
毕竟温淮阴深夜出行,不少邻里都瞧见了,知道此事的人虽不多,但架不住流言传得极快。
起初,众人皆不信,以为眼花,一个街市卖茶人,怎会有如此神通。
今日张员外亲临道谢,令众人不得不信服。
此时的温淮阴正忙于清点张员外所赠银锭,越数越是心花怒放,竟未察觉四周投来的目光。
“稍后可往首饰铺挑些东西。”温淮阴面露喜色,难以自抑,“我见你腰间略显空荡,再为你添置一块玉佩。”
独孤澜见他这般财迷心窍的模样,不禁莞尔:“那便多谢小温老板。”
温淮阴听出独孤澜在与自己玩笑,便也顺势应和:“不必客气,养家糊口,理所应当。”
独孤澜一手托腮,目光玩味地望着温淮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小温老板,看来你的生意即将更上一层楼。”
温淮阴只当他是在说那箱银锭,连连点头,喜不自胜:“确实发财了。”
“小财迷。”独孤澜含笑言道。
是日午后,温淮阴便携手独孤澜步入首饰铺,不仅自选了华贵的首饰,亦为独孤澜购置了全套行头,更订制了数件衣裳。
恰逢前几日所订制之衣衫亦已完工,正好一并携回。
翌日,小温老板携精心装扮过后的独孤澜现身于市井,霎时吸引了众多目光。
“这哪像是正经道士,衣着华丽。”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
温淮阴步履稍停,自上而下审视己身,又望向身边的独孤澜:“我们这般打扮,不像是正经人吗?”
“他眼光短浅,不必挂怀。”独孤澜毫不犹豫地答道。
小温老板生平唯一之好便是打扮,自然要尽情满足。
……
房门再次被敲响,门前的老黑狗吠声连连,似有所警。
李老汉心下一紧,知此犬素来警觉,若非异常,绝不至如此狂吠。
他缓步踱至门旁,神情警惕,手中紧握油灯,灯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猛然拉开门扉。
门外,一片死寂,月色朦胧,只见老黑狗毛发倒竖,对着空荡的庭院狂吠不止,神情凶狠。
李老汉心中惊疑,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
正当他欲转身回屋之际,一阵阴风骤起,门“砰”然自闭,油灯亦随之熄灭。
黑暗之中,李老汉感到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顶门,他欲呼救,却发现自己之声似被阴风所吞。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李老汉家中的油灯忽然自行亮起,光芒微弱而摇曳。
屋内已无人影,唯有一口棺木静静地陈放于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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