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绢罗说那个“也”字,绮罗心想绢罗对杨家怕是很有把握了。又想莫姨娘能在苏老夫人面前做老实人,又能得苏清远信赖,凡事说给她听,比之正室大杨氏,宠妾赵姨娘,段数不知要高上多少。想到这,暗中告诫自己那些平日里不常出头,看着又亲切的丫头才更要防备。
“这是不同的。那时两小无猜,谁也没往那处想。如今成了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夫妻,自然要另换了一种眼观,另换了一种心思。就好比,魏王若喜读诗书,魏王妃先前与他一同玩乐的时候还好,如今怕他耽于玩乐,自然要劝。这么一劝,先前一同吟诗作对的乐趣没了,魏王少不得要嫌弃起魏王妃了。”绮罗缓缓说道,心想先前她还当楼翼然是小孩子的,之后才又改观。可见那拜堂等等,不仅仅只是个形式。
绢罗闻言,心知绮罗说的不是魏王,是杨致之,也笑道:“正是,所以才说男人心易变。”
听着外边有人来了又走,绮罗问是谁。
初一回道:“是四小姐,来了在门前站一下就走了。”
绢罗轻笑道:“她怕是不喜咱们说这些事吧,到底她还是太小。”
“是啊。”绮罗应道,绡罗自幼无母,连大杨氏也不曾照拂过她,与绢罗的不言不语不同,绡罗便是有意出声,也总会被苏老夫人忽略,因此她心中自然有一股不平抑郁之气。
如此,苏家忙着递帖子拜见魏王与魏王妃,其他人家也是如此。
为免人多安排不周,又逢端午节,魏王府便广发帖子,在春分湖畔摆下几场戏台,发散粽子等与民同乐,又设了座位,请襄城一干有头有脸的人去看赛龙舟。
苏家拿到了帖子,自然是有席面座位的。苏清远将帖子递给苏老夫人,又想到大杨氏对绮罗备嫁不闻不问的态度,心中便有些气愤。
苏老夫人拿了那帖子,也从丫头那里知晓大杨氏前几日置办了新衣脂粉,心中冷笑,看过那帖子道:“我年纪大了,再没有忌讳的了,且又是拜见王爷王妃,若不亲去实在失礼,老婆子我就去见见王爷他们吧。”
苏老夫人之言正中苏清远下怀,能有苏老夫人亲自带绫罗过去,一显得苏家看重绫罗,二则也告诉旁人绫罗是苏老夫人养大的,与那不成体统的小杨氏夫妇没有干系。
当家人定下主意,苏家众人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小杨氏夫妇见苏老夫人肯出力,自然是欢喜;大杨氏没有算计成功,自然是气愤了半日。
绮罗眼看着苏老夫人又催着绫罗试新衣,心里嘀咕着不知那日楼翼然会来寻她,还是也去了那湖边跟着众人一同看龙舟。
端午那日,天气越发热了起来,一大早,那热气就蒸腾上来。
绮罗起床后,去见过苏老夫人,打扮的中规中矩的绢罗也及早来了,两人一同帮着红袖给苏老夫人装扮完毕,又陪着她吃了早饭。
之后精心装扮过的绫罗,带着小丫头们也过来。
绫罗今日的装扮却是很费了一番心思,头上绾着灵蛇髻,带着几只玉钗,一身杏色衣裳,既不素净,又不抢眼,唯独人更显清丽。裙摆细节处,一丝一线都能看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苏老夫人笑问:“难为你起这么早来打发我吃饭,你当真不过去看看?听你爹爹说那戏台子将春分湖西畔都占了。”
“奶奶带着妹妹们去看吧,我不耐烦这热天气。此外,避暑的药丸我也要红袖姐姐给你们带着了。若是身子不舒服了,便含上一颗,强撑着热坏了可不好。”绮罗笑道。
“还是你细心,也罢,你便留在家里吧。”苏老夫人笑道,眼神微微闪烁,心知绮罗是不耐烦与她们一同去,等下必定会自己跑出去玩的。
绫罗闻言,伸手理了下裙摆,那裙子上用珠光线绣成的白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用珍珠堆成的花一般,“难为姐姐体丰怯热,还想着给我们备避暑药。”
绮罗闻言笑道:“你客气了。”神色里并无不快。
看着苏清远陪同苏老夫人领着绫罗绢罗等人离去,绮罗转身回了春晖院。
对着菱花铜镜,绮罗扭着身子左右照照。
初一见她这模样,好笑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方才你没听绫罗说我体丰?”绮罗说道,又照了一圈,见着自己的锁骨突出来,锁骨之下确实是圆滚滚的。
“小姐这哪里算是体丰,你这肉结实着呢,人家走一步,身上的肉跟着摇一下的才叫肥呢。”初一笑道。
外间正做针线的何妈妈听着两人说话,插嘴道:“便是体丰才好,瘦巴巴的,进了别人家,人家还担心不好生养呢。”
绮罗闻言脸上一红,初一啐道:“妈妈就会胡说,这种话也能在我们胡说了?”
“这话有什么,便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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