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一怔,回过头去,只见烛光透进来,楼翼然一双眼睛坦然地望向她。
那梦究竟是什么梦,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
楼翼然膝盖一弯,坐在恭桶盖上,被他抱着的绮罗也随之坐在他腿上。
绮罗侧着头用自己白皙的脖颈摩挲在他的脖子上,大腿之间被顶住,她不是毫无经验的少女,自然晓得那是什么。
楼翼然是色胚,这是他还是一个懵懂顽童的时候,她就晓得的,而他,自幼便没有掩饰过他的色心色胆。
“楼翼然。”绮罗低叹道,心里有了决断,放开自己的手,站起来,转身面对楼翼然。
因为她的动作,楼翼然哼了一声,双手不甘心就此放开,依旧勒住她的腰肢。
常年习武,绮罗的腰肢柔软,却不给人易折断之感,浑身上下的柔韧性,在那腰肢上极致的突显出来。睡袍被楼翼然分开,那里面紧窄的肚兜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烛光跳动中,一对鸳鸯暧昧地显出形来。
绮罗重又坐在楼翼然身上,挺胸抬头,双峰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一副任君采撷模样。
她越是如此,楼翼然越是不敢动了。
“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楼翼然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说完,却不舍离开,细细地去吻她的脸颊。他先前不过是玩笑,谁知楼燕然竟当真将那春宫图寻来送他。昨日拿着那图,他只看了一眼,满心满脑想的就是绮罗了。虽知不该,但他见到她时,还是忍不住想亲她、抱她。
“我知道。”绮罗低声说道,心急促地跳着,却还是忍住羞涩将身上的睡袍脱去。
丝袍滑过肌肤,落在地上,瘦削的锁骨,光洁的肩膀,圆润的手臂,隔着鸳鸯的双峰,一一在屏风缝隙中的烛光中呈现。
楼翼然怔住,却见绮罗微微探头向他唇上吻去,同样是笨拙的吻,绮罗却比他显得温柔了许多。
两片嘴唇碰在一起,楼翼然先前的犹豫全没了,两舌交缠,彼此生疏地学着如何与对方亲近。津液沿着嘴角慢慢滑下,紧贴着彼此的胸膛,两人的心跳也汇成一声。
楼翼然终于将那绳子解开,伸手将障碍扯下。虽没有看到,但那双峰释放之后在自己胸前的弹跳,让他忍不住又哼了一声。
万幸那声音又消失在两人相缠的唇舌间,更兼此时窗外风急雨骤,那声音只在狭小的屏风间里回荡,并不曾传到外面。
良久,分开彼此的唇舌,楼翼然顺着绮罗的下巴缓缓向下吻过,路过那脆生生的锁骨,最后终于到了他自幼便向往的圣地。
绮罗说她是看着他长大的,楼翼然又何曾不是。
在幼年被人引逗着,将那闺房秘趣窥探了遍,后来楼家亡羊补牢,要将他的色心铲去。但多少年的浸淫,哪里是能抹去的。
在他老实了许久后,便将目光投到了绮罗身上,看着她一点点慢慢长大,成为他想象中的女人模样。
啃啮揉搓着,楼翼然双手口舌忙乱,却还觉不够,恨不得将她此刻就吃进肚子里,叫她再也离不开他。
因楼翼然的动作,绮罗喉咙里忍不住呢喃一声,因怕自己叫出声来,便仰身咬住自己的手指。
她仰着身子,楼翼然更方便观看眼前的美景。
他以往见过那些歌姬故意将抹胸拉得极低,那些人抹胸之上的白腻,让他以为女人前面的风景就该是白嫩嫩的一团。此时,见到绮罗的模样,却忍不住惊叹起来,虽不曾见过旁人的,但心知绮罗与她们定是不同。
烛光落在绮罗半边身子上,精致的锁骨下,有一道因为紧仄的胸衣勒下的红色痕迹,红痕下面,金黄的烛光仿佛照进了她的身体里,一颗红豆大小的殷红,因为紧张蹙立在那里,下面不是肥腻腻一片,而是白的近乎透明的晶莹,隐隐可见淡蓝色的血管如同雕花浮绘一般细腻地浮现在那傲然挺立的晶莹上。
先前未曾看过,他只知凭着心中的一团火胡乱的揉弄,如今见了那仿佛一碰就碎的风景,才知晓他方才那番动作,定是弄疼她了。
不敢再碰,唯恐自己再碰下去就住不了手,楼翼然将落到绮罗腰上的肚兜又拉起来,掩住她的诱惑,抱着她的腰肢,将头搁在她肩膀上,两人的胸膛又贴在一起,虽不曾再看到摸到,但身体的热度,依旧透露出他此时的激动。
绮罗愣住,见他停下了动作,心中有些害怕,以为楼翼然嫌弃她了,搂住楼翼然的脖子,无声哭泣起来。
“你怎么了?”楼翼然轻声问道,扶着她的腰肢,将她放在他肩膀上的头抬起来。
“你为什么不动了?”绮罗低声问道,看到楼翼然眼中那团依旧在燃烧的火,心中的疑惑更甚。
楼翼然一下子明了了她心中的害怕,搂着她道:“我今日是好奇了,我等着洞房呢。”说着,身子又在绮罗身上蹭蹭,“你先去床上。”
绮罗站起身来,侧过身去,捡起地上的睡袍,慢慢出了隔间。
因想着楼翼然身上还湿着,便寻了几条棉帕给他送去,先前因有风声雨声,她还不曾听出楼翼然在里面做什么,此时就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喘息声,立时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现在进去。
等了许久,才听到楼翼然舒心地叹了口气,房间里,佛手柑香中又夹杂了一丝麝香的气味。
那边楼翼然从隔间里出来,见着绮罗就立在外面,向她无声一笑。
绮罗反应过来,拿了帕子给他擦头发,又将他湿透的外衣脱下来挂在屏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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